沈如盞是她自愿留在冀州,而對于冀州,李叱安排的是另外一個人。
“見過姜然了嗎?”
李叱問。
余九齡點了點頭道:“見過了,剛要說來著,如今已經是姜大人了。”
當初李叱把姜然留在冀州,就是看準了姜然的能力,那時候潘諾對冀州完全不熟悉。
羽親王死了,節度使曾凌也死了,各大家族也死了不少人,城中之亂,誰也理不順。
而且潘諾手下還都是豫州軍劉里的人,冀州的空子能鉆的太多太多。
姜然這樣的老油條,有一萬種辦法接近潘諾,最主要的是他曾受羽親王和曾凌迫害。
當初羽親王要除掉他,曾凌默許,有這樣的事,姜然要取信于潘諾并不難。
所以姜然根本就沒去想什么曲曲折折兜兜轉轉的辦法,他直接就去了潘諾的節度使府。
如今他已經是潘諾手下一名將軍,雖然只是五品,可是潘諾對他頗為信任,很多事都會把姜然找來商議。
姜然是冀州城里的老油條,各方面的勢力,各家族的人,他多多少少都認識一些。
他也是真的出力,不管潘諾安排什么,他都能極出色的去把事情干好。
余九齡笑道:“姜然現在儼然是潘諾身邊第一紅人,官職不高,可他掌管的是軍需后勤......”
一說到這,余九齡自己都楞了一下,然后咧開嘴嘿嘿傻笑起來。
李叱笑道:“你笑個屁。”
余九齡道:“我想起來,咱們從冀州的巡防軍府庫里往外偷東西的時候,最早最早那會兒,姜然是不是還當官呢。”
李叱道:“瞎說,沒當官,就是他帶著咱們偷的。”
余九齡道:“歷史,竟是如此驚人的相似......”
李叱哈哈大笑。
余九齡繼續說道:“我已經和姜然談好了,讓他去和沈如盞聯絡,還是老辦法。”
李叱點了點頭。
所謂老辦法,就是姜然帶著去偷,當然這次姜然就不方便親自動手了,畢竟他當官呢。
以前是李叱他們動手,現在換成了沈醫堂的人動手,然后用沈醫堂買賣藥材為掩護,再把偷來的東西送到李叱這。
“我得去一趟幽州。”
李叱走到門口,看著外邊的郁郁蔥蔥,心情已經好了不少,好像大家也都走出了之前的陰霾。
“去幽州?”
余九齡嚇了一跳。
“羅境現在是什么態度還不明朗,他也正是惱火的時候,你此時去萬一有什么危險......”
“不會有危險。”
李叱道:“因為我是和他談合作的。”
十幾天后,幽州城外。
李叱他們裝扮成了商隊,在幽州城門外門排隊等著接受盤查,看得出來,現在幽州的戒備格外森嚴。
守門的士兵對來往的行人車輛檢查極為仔細,而且態度兇狠跋扈,稍有不順的,直接把人拉到一邊毆打。
李叱他們這次裝扮成的是沈醫堂的送藥隊伍,車上有沈醫堂的旗子。
因為檢查的仔細嚴密,所以隊伍向前走的速度極慢,等輪到李叱他們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當值的是一名幽州軍校尉,他坐在遠處休息,手下人收上來一些好處,他就放進旁邊的木箱里。
這一天的收成可不算是小數,等到了天黑城門一關,這一箱子的收入就會分發下去。
按照慣例,手下人分一半,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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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官自己拿一半,這等肥差誰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