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似乎確實有錢,包下了整家酒樓,這里除了他們之外再無其他客人。
在最大的那個雅間中,杜慶騰在主位上坐下來,然后請葉先生坐在他身邊。
眾人分賓主落座,片刻后酒菜開始上來,極為豐盛。
這些人看李叱他們的時候,多數人眼神里都有不加掩飾的敵意,倒是杜慶騰一直都很和善。
“葉先生,其實我的來意,你應該也大概能猜到吧。”
杜慶騰給葉先生倒了一杯酒后,笑著問了一句。
葉先生道:“我生性愚鈍,所以還請杜先生有什么話明言便是。”
杜慶騰笑道:“葉先生爽快......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看著葉先生的眼睛問道:“葉先生能不能把藥材讓給我們?”
葉先生反問道:“我為何要讓給你們?”
豫州的藥商臉色都變了變,看葉先生的敵意更重了些。
“先敬葉先生一杯。”
杜慶騰舉杯道:“做同一行生意,也就都算是朋友,先喝了這杯酒再說生意上的事。”
葉先生卻沒有端杯,而是笑了笑道:“杜先生這話說的有些虛了,同行的人,多數都不是朋友。”
這前后兩句話,顯然是一絲面子都不留,所以豫州的人臉上就更掛不住了。
年紀最小的岳恒哼了一聲后說道:“葉先生莫不是以為,在這冀州,你們沈醫堂就可一手遮天?”
葉先生看向他,用最和善的語氣回答:“是啊。”
岳恒怔了一下,臉色逐漸發寒。
葉先生淡淡的說道:“先說你們的第一句話,想讓我把藥材讓給你們,憑什么呢?”
他看向杜慶騰道:“若你真的是我朋友,讓了就讓了,哪怕你是冀州同行,讓了也就讓了。”
葉先生微笑著溫和的說道:“我都不認識你是誰,你開口就讓我讓藥材......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岳恒臉色越來越陰寒,他的手扶著桌子,手背上已經冒出來一些青筋。
“你別給......”
他剛要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杜慶騰咳嗽了一聲,把他的話給壓了回去。
杜慶騰笑了笑,歉然的說道:“確實是唐突冒昧了。”
他把葉先生的酒杯拿到自己面前,一邊緩緩倒酒一邊說道:“這樣,葉先生你們今日收到的藥材,無論數量多少,無論價格幾許,也無論是何種藥材,我都加一成的價錢如何?”
葉先生道:“你若是先說這些話,也不至于彼此之間有些敵視。”
這話說的似乎有轉還的余地,所以杜慶騰笑起來,他把酒杯推給葉先生道:“那葉先生是答應了?”
葉先生接過酒,一飲而盡。
“不答應。”
他回答了三個字。
這一下,豫州的藥商們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
年輕氣盛的岳恒怒道:“葉先生,你真以為在冀州,我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葉先生笑道:“你錯了,正因為我以為你們敢把我怎么樣我才來的,若以為你們不敢怎么樣,我來了又有何樂趣?”
岳恒道:“做生意的人,為利而爭,我們已經給你讓了利,你還不答應,那就沒有利可言,只言爭,爭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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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乎十萬兩的生意,會死人的。”
葉先生看都沒有看他,這次是自己伸手把酒壺拿過來又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