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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回身對余九齡說道:“我聽聞這些年來,城中不少文人雅士,高贊許老當年不肯與閹賊同流合污的事,還有不少人作詩贊美......查一查,都誰拍了這些馬屁,尤其是寫詩的人,也一并逐出冀州。”
“逐出冀州的時候要對他們說清楚,我是為了成全他們的忠義,成全他們的氣節。”
李叱擺了擺手:“都帶出去處置吧。”
許晉卿怒道:“李叱!你這樣不會有好結果。”
余九齡上去就要動手,李叱道:“不要動手打他,不然就又會有人寫詩贊美他了。”
李叱道:“要禮送出境,能多客氣就多客氣。”
他回到椅子那邊坐下來對余九齡說道:“壓壓你的脾氣,畢竟咱們抄了人家的家產。”
余九齡點了點頭,忽然笑起來,朝著許晉卿抱拳:“多謝許老義舉,為支援寧王大業,捐盡家財。”
李叱道:“咦?原來是可以用捐這個字的嗎?”
他對余九齡說道:“果然聽起來好多了。”
余九齡笑著對許晉卿等人做一個請的手勢:“許老,請。”
許晉卿臉色煞白,怒視了李叱好一會兒,奈何李叱已經不再看他,坐在那品茶。
良久之后,許晉卿轉身就走,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咱們就離了幽州又如何,離了冀州又如何,這天下不缺愿意招賢納士的賢明之主。”
說到此處,許晉卿腳步一停,回頭看向李叱道:“到時候,再見寧王,希望寧王還能如此霸道。”
李叱喝了口茶后語氣平緩的說道:“到時候再見,應該是在你新主的地盤上吧,因為我不準你們再入冀州......既然是在你新主的地盤上再相見,大概我會比現在霸道一些。”
聽到這幾句話,許晉卿的心口里猛的一窒,險些吐出來一口老血。
余九齡道:“許老你真忠臣義士,今次捐盡家財,換了個地方等待迎接我王,然后再來一次捐盡家財,高風亮節。”
剛剛因為李叱的話,許晉卿已經惱的氣血翻騰,但還勉強還能忍住。
可余九齡的這幾句話一說完,許晉卿心口里疼的厲害,一口血噴了出來。
等余九齡把人都帶出去后,夏侯琢在李叱身邊嘆道:“這些人,都是舞文弄墨之輩,離開幽州后,指不定會怎么罵你,對你名聲怕是影響甚大。”
李叱道:“我若再兇狠一些才好,真殺了他們的話,天下人對我罵名更重。”
夏侯琢不解:“你為何求這罵名?”
李叱道:“我此時把他們家產抄沒,人皆驅走,他們一路走一路罵,與他們一樣出身的人,誰還會想著來投靠輔佐我?”
夏侯琢又一怔。
李叱道:“我倒是真希望,因為我做了這些,天下士族都不愿來冀州了。”
夏侯琢道:“到時候罵你的,怕不只是他們,還有天下文人,與許晉卿等人息息相關的名門望族,他們自然會罵你,而罵得最狠的一定不是他們,而是那些沒有好出身的文人。”
李叱笑了笑道:“若因此而讓我天下聞名,倒也不錯。”
夏侯琢嘆道:“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古往今來,求罵第一人。”
李叱想起來李先生給他的書冊中有句話......
得名門貴族支持是有條件的,而能得天下百姓支持是無條件的。
當時李叱還沒有完全讀懂這句話,后來屢次想起,越想越覺得這話高深。
一個是利益換利益,一個是真心換真心。
李叱道:“待以后再看吧,我現在哪里還有時間去想這么多事,有更重要的事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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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連忙問道:“還有什么事?”
李叱起身,笑著說道:“我這般小家子氣的人,對我來說的重要事還能是什么......自然是去數錢。”
夏侯琢道:“你要自重身份啊,你已是寧王......數錢這種事,不如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