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齡躲在高希寧身后:“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高希寧點頭:“是,你就是女子之友。”
余九齡道:“她們都這么說我。”
李叱:“逆賊你受死吧。”
余九齡噌的一聲就躥了出去,像是脫了韁的臭流氓。
李叱看向高希寧:“說吧,我該怎么狐媚一下,你才不去看小白臉?”
高希寧道:“我也不知道,我明天去看看別的小白臉怎么狐媚,回來教你噢。”
說完轉身,背著手,甩著馬尾辮走了。
李叱:“人生啊......”
他嘆氣到這里,忽然間醒悟過來一件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要遵守所謂的帝運安排了呢?
想想看,大概就是從他師父長眉道人和高原開始信了之后。
他心想著你們兩個老人家,一點兒都不照顧少年之心......等我回去就給你們倆一人找一個老伴兒,迷的你們神魂顛倒鬼哭狼嚎,但就是不跟你們兩位老人家成親圓房。
李叱想到這,心說我可真狠。
但是一想到師父他老人家,住著拐棍兒還跟余九齡一塊去逍遙......
李叱就覺得師父他老人家,才是真的老狐貍精。
第二天一早,早云間和方洗刀兩個人輪值休息,輪到尚青竹和虞紅衣兩個人當值。
到了中午的時候,虞紅衣過來匯報,說是官驛外邊暗中盯著的人,高手似乎越來越多。
李叱笑著說了一句:“盯著吧,反正接下來的事也有人去辦。”
他走到窗口,看著外邊說道:“咱們大理寺的朋友已經騎到老虎背上去了,哪有那么好下來的。”
大理寺。
歸元術看著那幾位廚師又在忙活午飯了,他心里忍不住長嘆一聲。
從陛下開始讓他盯著曹度起,自己似乎就變成了一根提線木偶。
原本以為,提著線的人是皇帝陛下,可是后來才醒悟,提著線的人是那個家伙。
他回頭看向鄭順順:“查到了嗎?”
鄭順順抱著一摞卷宗正在翻,搖頭:“還沒。”
另外一邊,張有棟舉起手:“我查到了一些......宰相大人和曹家不和,是因為當初的封爵典禮。”
歸元術回頭:“怎么記錄的?”
張有棟道:“曹度的父親曹登科被封爵飛陵候的時候,來過都城,那時候姚之洞是個四品官員,為禮部侍郎,事情是他操持的,因為曹登科覺得他操持的寒酸了,所以曾經出言譏諷。”
“然后姚之洞就故意安排錯了時間,先帝召見曹登科的時間他告訴了手下人一個錯的,然后手下人轉告曹登科的時候說的也是這個錯的時間,導致曹登科誤了一個時辰才到,被先帝罵了。”
歸元術笑道:“咱們的宰相大人,歷來都是睚眥必報。”
說到這,他忽然停頓了一下。
四個手下也看向他,同一時間醒悟過來什么。
歸元術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所以睚眥必報的宰相大人,現在應該在想著怎么搞一搞我了。”
那四個人看向廚師,鄭順順嘆道:“都怪曹度!”
趙山影道:“就是,都怪這個家伙,他還假惺惺的派人在這給我們做飯,大人,咱們別吃了吧!”
坐在臺階上的歸元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吃!王八蛋的飯,不吃白不吃。”
他說完之后,五個人都停住了腳步。
那四個看向他,他也在自我懷疑。
王八蛋的飯......
這罵的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