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沒見過,她爹也沒有見過,甚至在兗州這邊大部分叛軍士兵都沒有見過。
槊這種東西,造價極為昂貴,而且工藝格外復雜,一根槊桿想要做好,前前后后就要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時間。
“嘿......”
聶大天指了指槊:“那是什么?”
澹臺壓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槊,回答道:“槊。”
聶大天點了點頭:“嗯,說。”
澹臺壓境扭過頭繼續看向前方,聶大天等了一會兒,不見澹臺壓境說話,有些心急的問道:“你倒是說啊。”
澹臺壓境看了看她,有些懵,想著莫非是她剛才沒聽見,于是又回了一句:“槊啊。”
聶大天:“說,說,那你說啊!”
澹臺壓境也有些著急:“是槊啊。”
聶大天:“你有病吧?”
澹臺壓境:“你有病吧?”
聶洪福連忙瞪了閨女一眼:“你這孩子怎么能胡攪蠻纏呢?不許胡鬧,從現在開始也不許說話了。”
澹臺壓境心說還是當爹的明白事理,這丫頭確實有些胡攪蠻纏了。
然后他就聽到聶洪福繼續教育閨女說道:“將軍不愿意說,那就等以后再問,沒看到將軍這會正在想事情呢嗎,向人請教哪有你這樣沒禮貌的。”
澹臺壓境:“......”
他緩了一口氣后說道:“我是說,這是槊。”
那父子三人看著澹臺壓境,又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這次倒是有些統一起來的含義,那就是他們仨覺得澹臺壓境是故意消遣他們呢。
澹臺壓境:“這個東西叫槊!”
聶洪福忽然間反應過來:“槊,噢......想起來了。”
聶小地問:“爹你想起來什么來了?”
聶洪福壓低聲音說道:“我想起來我沒聽說過這么個東西。”
他不好意思的看向澹臺壓境,澹臺壓境一臉無奈,想著該怎么解釋一下這槊,是天下間最霸氣的兵器。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前邊的斥候發出示警,一支響箭飛上高空。
澹臺壓境臉色一變,催馬向前。
隨著他一動,二百多名鐵騎整齊加速。
轟然之間,那二百多人的隊伍就沖了出去,留下那父子三人互相看了看,三個人第一反應都是這些人想把他們甩了。
“追。”
聶小地喊了一聲,催馬往前沖。
雖然他們是才剛剛學會的騎馬,但是他們天賦不錯,比其他爹來要強得多。
兩個小的沖出去了,聶洪福還在那跟馬商量:“追,追他們......”
沖出去大概四里左右,澹臺壓境一眼就看到前邊幾名斥候被狼群圍上了。
這種鬼天氣,狼群餓著肚子,看到了人就好像看到了美餐一樣。
而且餓狼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圍獵的,哪怕它們看到了危險到來,可吃不到那一口就不會走。
幾名斥候的連弩應該打空了,靠著橫刀互相配合著阻擋狼群撲咬。
澹臺壓境擔心發箭會誤傷了他的手下,人從戰馬上跳了下去,一伸手抓住槊桿往外一抽。
腳下發力的那一刻,雪地被蹬開了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