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壓境安排人分批當值休息,他也找了個地方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一時之間沒有睡意,看著遠處那林子外邊有一片墓碑,其中有一座碑最大,看起來應該是有身份的人。
于是他好奇的問了問從孟原固來的人,知不知道那是誰的墓碑。
被他問的漢子叫張遼闊,見澹臺壓境指向那邊,于是回答道:“這是廖小小的墓,就是那位大兗狂士,一輩子幾乎沒有離開青樓的癲狂書生。”
澹臺壓境聽到這句話,腦海里一下子就回憶起來。
往前數上二百年,要說文壇大家,這廖小小都能力壓群雄。
此人一聲創作詩詞一千三四百篇,每一篇都足以傳世,還有他的書法,被譽為大楚第一狂筆,行書之際猶如風卷殘云,字成之后宛若千山重影。
此人有錢就去青樓,一日三醉。
沒錢了就跑出去,隨便找個鋪子賒上幾張宣紙,當場揮毫潑墨,賣了錢就再回青樓。
以至于,有人笑稱,在那家青樓中時間最長的不是任何員工,而是他這個顧客。
后來大楚一位的王爺實在喜歡他的才華,把那青樓買了下來,包下他的吃住。
他卻揮淚和那些姑娘們告別,就此走了,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在山中一座茅屋里,到處都是他留下的詩文,人卻已經餓的骨瘦嶙峋。
傳聞他這一生,和他有過非凡關系的女人,數不勝數。
更為離譜的是,甚至有他的仰慕者為了見他,買通青樓,假扮成青樓姑娘去侍奉。
聽張遼闊說完之后,坐在旁邊的余九齡都驚了。
片刻后他起身:“那我得起瞻仰一下。”
澹臺壓境道:“別人來可以稱之為瞻仰,也可以說是拜祭,但你去不能這么說,你去的話,應該說是給你老祖宗燒點紙。”
余九齡嘿嘿笑了笑:“凈瞎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又不會作詩。”
澹臺壓境呸了一聲:“你要是再會作詩,天大地大都容不得你了。”
余九齡起身,真的跑到那大兗狂士廖小小的墓碑前邊,鄭重的跪下來磕了幾個頭,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
等他回來,澹臺壓境問:“你這是還跟老祖宗祈愿了?”
余九齡嘿嘿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確實是許了個愿,希望他等以后有機會了,給我托個夢,仔細講講他這一生的故事。”
澹臺壓境不解:“為何?”
余九齡道:“我做不了詩,我還講不了故事?把這等故事刊印成冊,然后拿出去賣......我的天,想想就是好多白花花的銀子擺在眼前,這種艷情故事最能賣錢,何年何月都一樣。”
澹臺壓境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輕輕說了一句:“若不是你丑一些,我此時已錯覺是寧王在我面前。”
余九齡道:“當家的才不會這么干,他會寫好些好些字,說是那大兗狂士的真跡......那來錢多快啊。”
澹臺壓境笑道:“你已得寧王真傳。”
他們休息了一天之后隨即再次出發,馬匹足夠,換馬而行,晝夜兼程。
數天后,孟原固。
木墻上,小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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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城下的尸橫遍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已經又是連續兩天兩夜的廝殺,每個人都已經身心俱疲,可是依然寸土不讓。
徐黑虎發了狠的攻勢之下,孟原固這邊損失也不小,漢子們受傷無數,如今在城墻上抵抗賊兵的,已經有不少女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