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卻沒有回答,小剛子看得出來,師父眼睛里有很復雜的東西。
好一會兒后,老孫問:“你師父我長得丑嗎?”
小剛子回答:“丑。”
老孫:“操......”
小剛子忽然間醒悟過來,爬起來,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師父的肩膀:“我要是她,我也看不上你。”
老孫一瞪眼,小剛子就縮了縮脖子,脖子好疼。
老孫說:“如果不是我時常讓你去送米,誰能救的了你......可臭小子你為什么就不怕死?”
小剛子說:“死在師父身邊,沒那么怕。”
老孫愣住。
小剛子說:“我只有師父了。”
老孫抬起手,小剛子嚇得一躲,沒躲開,師父的手還是放在了他臉上。
師父問:“還疼嗎?”
小剛子想哭。
他說疼。
師父說,那我以后......盡量少打。
紫衣女子就在這時候腳步停了停,回頭看向他們:“我走累了。”
老孫立刻應了一聲:“我背你......不是不是,我找東西做個滑竿,我們抬著你。”
紫衣女子沒回答,只是抬起頭看向天空。
砍樹枝的時候,小剛子又問了一遍:“師父,她到底是誰啊?”
老孫想了想,回答:“我債主。”
他一邊砍樹枝一邊說道:“男人都是賤胚子,等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愛的不得了的女人,你就會明白師父說的話有多對。”
小剛子不笨,他知道,師父喜歡那個姐姐,但那個姐姐不喜歡師父。
“她心里苦。”
老孫緩緩吐出一口氣:“我賤,但我心里不苦,最起碼我能見到她,她見不到他。”
“誰啊?”
小剛子問。
老孫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回答說:“一個混蛋。”
與此同時,豫州城。
武先生從衙門里回來的半路上,買了蘇小蘇最愛吃的點心,他一路步行回到家里,進門就看到蘇小蘇在收晾曬好的衣服。
武先生連忙快走幾步,把點心遞給蘇小蘇,他動手去把掛在晾衣繩上的衣服摘下來:“都說了不用你洗,你的手可不是用來洗衣服的。”
蘇小蘇抬起手理了理額前垂下來的發絲,甜的不要不要的笑起來。
“我給你買了點心,還有一包是安神的藥,一會兒我去給你熬了,藥是苦的,點心是甜的,你喝過了藥就吃點心,便不會覺得嘴里苦了。”
武先生一邊收拾衣服一邊柔聲說話。
蘇小蘇嗯了一聲。
武先生看向她:“昨天夜里你又做噩夢了,有一句話說了好幾遍......若你真的放不下,我就和寧王去告假,陪你去尋尋他。”
蘇小蘇搖頭:“不用,當他......死了吧。”
她昨夜里又做了噩夢,夢到了那個圣刀門的門主,看著她的眼睛問:“這劍,誰教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