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是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婦人,看著風姿綽約,極有韻味。
此時在包廂之中,荀有疚和那婦人說笑了幾句,然后從懷里取出來一塊牌子放在桌子上。
“我實是有要緊事求見你家東主裴先生,他若見了此牌,便會來見我。”
婦人聽到裴先生幾個字,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卻沒有表現出什么。
將牌子取了,笑道:“先生放心,東家若是認得此牌,稍后就會來這里與先生相見。”
荀有疚點了點頭,心中雖有些忐忑,可他也沒別的什么辦法。
他所能依仗皆為山河印的實力,以他牌子的分量,應該是足夠了,畢竟是四有之一。
不多時,那婦人又回來,朝著荀有疚俯身一拜:“先生,我家東主請你到后邊獨院相見,更為方便些。”
荀有疚起身:“那就勞煩你帶路。”
那貌美的婦人引著荀有疚下樓到了后邊獨院,一進門,婦人便回身把院門關好,交代外邊的護衛,不準任何人靠近。
荀有疚倒是并無懷疑,跟著那夫人進了正堂。
推開門一進去,荀有疚的臉色就變了,轉身就想走。
可是他轉身那一刻,身后已經出現了數名身穿紅色云錦衣服的人,面容陰冷的看著他。
荀有疚再回頭看向屋子里喝茶的那個女人,心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武王妃竟是在此。
她一邊斟茶一邊側頭看了看荀有疚:“荀先生,我記得我們曾經見過面的。”
荀有疚俯身:“拜見王妃。”
人生啊,似乎就是這么多的變故,誰也無法預料,來了的時候,誰也無法阻攔。
一個時辰之后,世元宮,東書房。
荀有疚跪在皇帝楊競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是來籌謀刺殺皇帝的,可現在卻不得不跪在這,心里大概也就只剩下了絕望。
所以在這一刻,荀有疚覺得真不公平,有些人不管做什么都順風順水,有些人不管做什么都艱難險阻。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人,眼睛微微瞇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荀有疚之所以能跪在東書房里,是因為武王妃把他交給了武親王,說他是楊玄機派來的密探,并且交代荀有疚說,如果你敢在武親王和陛下面前說出山河印的事,那就一定會把他凌遲,若不說,那還有一線生機。
荀有疚心說哪里還有什么生機,只是任人擺布罷了。
武親王聽聞他是楊玄機帳下極重要的謀臣,立刻就親自審訊了一翻。
荀有疚確實沒敢說山河印的事,哪怕就算是一線生機,他也得把握好,人生不由己,處處看眉眼高低。
不久之后他就到了這,到了這曾經象征著中原天下絕對權力的地方。
片刻后,皇帝楊競忽然笑了笑,蹲下來,看著爬伏在那的荀有疚問道:“朕如果讓你活著,你愿意為朕效力嗎?”
荀有疚猛的抬起頭:“啊?”
皇帝見他如此反應,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一刻,皇帝依然清晰的感受到了皇權的威力,隨隨便便,定人生死。
皇帝道:“只要你不笨,你就應該知道你為什么可以不死。”
荀有疚知道,他可以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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