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李叱臉色陰沉的從大門外邊快步進來,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如此重的怒氣,怒到殺氣四溢。
此時此刻,距離碼頭倉庫的命案過去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寧軍已經調集船只追出去,一時之間還沒有消息回來。
可是碼頭出口被堵住了,應該也不會那么快。
廷尉府的大院里,地上跪著數百人。
四周圍了一圈的廷尉,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見李叱進門,高希寧快步迎上來,陪著李叱一邊往前走一邊把已經查明的事說了一遍。
“從水門進來的,因為水門那邊走的都是商戶,而且水運生意最大的是曹家的船隊,所以當時就留用碼頭那邊的官員,是和曹家相熟的舊官。”
“碼頭主簿叫廖永和,碼頭上的船隊都是他在管制,這次竟然有正規的軍隊潛入進來,是因為他收了十萬兩銀子。”
“在他家里,這銀子已經起獲,他也已經認罪,人現在在刑房里,張湯還在問。”
兩個人走路的速度很快,高希寧的語速也很快。
“廖永和是誰留任的官員?”
李叱一邊走一邊問。
“是......武先生。”
李叱腳步微微停了一下,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
高希寧道:“但,是曹獵那邊的人舉薦,所以武先生也確實是疏忽了。”
李叱道:“那不是武先生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高希寧一邊走一邊說道:“咱們從冀州來,就沒有熟悉管理碼頭的人才,冀州那邊幾乎就沒有什么走水路的生意,可是豫州這邊不同,所以只能是從舊官里甄選人員留用。”
“水閘不開,只走旁邊的小門,所有進出貨物都是碼頭上的力工扛著走小門進出,進城的貨運送到倉庫那邊,路程大概二里半,小門里邊有各商行的馬車等候,這樣的目的,本來是為了方便逐個檢查。”
“那些人進城的時候,是廖永和親自在水閘小門等候,他故意是在換崗的時候去的,用他的人替換了檢查的士兵。”
“還查到一件事......”
高希寧走的急了,說話又急,喘了一下。
李叱的腳步立刻就慢下來。
高希寧繼續說道:“查到在那些人差不多同時進城的人中,還有一批人,是隨著采悅商行的人進來的,出事的倉庫,就是采悅商行的倉庫,裘青說,那些人是謝家的人,目的就是來抓謝懷南回去的。”
李叱問:“采悅商行的人抓了沒有?”
“采悅商行的東家叫潘光美,死在倉庫里了,中了四箭,一箭中了咽喉。”
高希寧道:“有沒死的,已經問過,但這些伙計什么都不知道。”
李叱已經走到刑房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那院子里跪著的人:“他們都是誰?”
高希寧回答:“都是廖永和的手下,其中多數為碼頭上用的舊人,他們更熟悉......”
高希寧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叱拉了她一把,抬起左手捂住了高希寧的眼睛。
“不用問了,都砍,尸體運到碼頭那邊示眾。”
“呼!”
四周圍著的廷尉抽刀上前,跪在那的數百人,一刀一個,全都剁了腦袋。
李叱拉著高希寧往前走,等高希寧轉過來才把手放下。
李叱推門進了刑房,張湯還在問,那個叫廖永和的舊官已經遍體鱗傷。
“又問出什么了?”
李叱問張湯。
張湯俯身回答:“這一年多來,廖永和一直都在暗中收錢,只是他太熟悉碼頭上的事,只收現銀,不留憑據,而且他太聰明,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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