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同袍也是一模一樣的感覺,跑著跑著,他身前的人也沒了。
沖鋒到了近處才看到,寧軍居然在這里壘造起來一層一層的土墻,都不高,也就到人胸口,可是數量多。
一眼往前看過去,前邊的土墻像是八卦陣一樣,每一層土墻后邊都是寧軍的弓箭手。
“殺!”
武親王一聲暴喝。
楚軍士兵頂著盾牌繼續沖,到土墻前邊的時候,天知道死了多少人。
這些土墻都不長,大概五丈左右一堵墻,墻與墻之間的空當大概有一丈左右。
但是后邊那一排的土墻,正好擋住這個過道,下一排土墻的過道錯開了,就像是用青磚壘墻的那種排列。
如此一來,后邊一排土墻里防守的寧軍弓箭手,對著的都有一條過道,以此類推,每一排都是如此。
這就相當于讓楚軍面臨無數次羽箭的攢射,可想而知在這些過道上會有多少人喪命。
守在土墻后邊的寧軍士兵們得到的命令是,就按照絕不放過一兵一卒的那種決絕來打。
如果此時再表現的有些敷衍,武親王就不會上當了。
在這里領兵的唐安臣深感自己責任重大,能不能把左武衛全滅,能不能讓武親王無路可退,全在他肩上扛著。
在一側的高處,唐匹敵舉著千里眼觀察戰局。
如此深夜,也只能按照如洪流一般的火把方向來判斷戰況如何。
當他看到大片的火把淤積在那里完全停滯下來,就知道是唐安臣已經把武親王擋住了。
那些土墻,是唐安臣派人建的,他找到唐匹敵說,當以不放過一兵一卒的決然來打,才會讓武親王相信前邊沒有埋伏。
所以他所率領的隊伍,損失必然慘重。
良久之后,唐匹敵沒有放下千里眼,問身邊人:“多久了?”
手下人看向立在一邊火把下邊的沙漏,回答道:“唐安臣將軍已經阻擋武親王近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了。”
唐匹敵計算了一下時間,此時應該已進子時,最多堅持到丑時,不然的話武親王就會生出退意。
“派人去南邊看看情況如何。”
唐匹敵吩咐一聲。
下邊的戰局啊,慘烈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每一層土墻的后邊,都躺滿了尸體,有楚軍的也有寧軍的。
每一層土墻的爭奪,所付出的人命代價,都大的離譜。
如果把攻打每一層土墻的楚軍尸體和防守在土墻后邊的寧軍尸體堆起來,每一層的傷亡都要比那土墻高。
唐安臣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何止是他,每個領兵將軍的心里都在滴血。
可這就是戰爭,楚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被堵在芒碭山里就認命了。
武親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左武衛被餓死在山中,哪怕沒有武王妃的援兵到來,這樣的廝殺也不可避免。
左武衛一定會突圍,武王妃的到來,只是讓這場突圍稍稍提前了一些罷了。
“將軍!”
一名手下跑到唐安臣身前:“已經有十二層土墻被突破,只剩下三層土墻了。”
唐安臣沉思片刻后吩咐道:“把后三層土墻的士兵扯下來,告訴高田,讓他帶著人反攻一陣。
“是!”
很快命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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