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緩緩起身,轉身面對著武王妃說道:“我做的事不夠底細,這不怪別人,是我自己笨,我也不祈求主母開恩,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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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處置我,只管下令就是了。”
武王妃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如果是以前的我,面對背叛,必不容情,可是現在不一樣,我自己都早晚是要死的,也許是過幾年,也許是不久之后,武王還在等我,我不想讓他孤單太久。”
“所以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不管你是誰,以前為誰做事,都不重要了,在芒碭山的時候你們兩個都是真的拼了命的保護我,這就足夠。”
她看向彩南:“你帶上東西走吧,我不留你,你也不要再讓我看到。”
彩南就那樣看著武王妃,因為她不相信武王妃這些話都是真情實意。
跟著武王妃這么多年,她見識了太多的雷霆手段,見識了太多的斬草除根。
放人走?留隱患?
這絕對不是武王妃的行事風格,所以她不信。
可是她發現武王妃卻已經不再想和她說什么了,轉頭看向昭巒。
武王妃道:“昭巒,你也是要走的,沒必要跟著我,我走之后,你這般年紀,還要好好活著。”
昭巒只是搖頭,眼中落淚。
“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武王妃擺了擺手。
彩南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那口箱子,然后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你個蠢貨。
罵完了,她抬起頭看向武王妃:“主母不能等到后天再走了,韓飛豹的人已經去劫持少主,他藏身之處,韓飛豹的人知道。”
她急切說完,可武王妃卻依然不著急。
武王妃對她笑了笑:“謝謝你了,在這個時候還能提醒我,不過你們知道的,只是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振庭在什么地方,只有我自己知道。”
彩南臉色一變,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心說這才是武王妃啊。
“這個,給你了。”
彩南指了指那口箱子,對昭巒說道:“你走你的,我是不走了,我留下來吧,主母什么時候去追隨武王,我也就什么時候了斷自己,也不是贖罪,就是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了。”
昭巒起身:“我不要,我也不死,主母若走了,總得有個人年年上酒掃墓。”
武王妃怔了怔,閉上眼,抬起頭,卻阻止不了眼淚流。
與此同時,豫州。
小侯爺曹獵給面前的年輕男人倒了杯酒,然后坐回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坐在他對面的人,正是楊振庭。
楊振庭搖頭道:“沒什么打算......以前倒是想過,或許應該離開中原,現在也覺得也沒什么意思了。”
曹獵道:“為何?”
楊振庭道:“以后天下都是寧王的,他若不想放過我,我去什么地方能有用?”
曹獵搖頭道:“糊涂人啊......在這里,你就在我對面,你覺得寧王會不知?”
楊振庭一怔。
曹獵道:“如果寧王要殺你的話,何必等以后,你來的那天,他可能就已經把你送到地獄去了。”
楊振庭道:“不可能,若他知道我在你這,為何之前與我父親決戰,他不帶著我?若帶著我去陣前威脅我父親,那......”
曹獵看著他,只是那么看著他。
楊振庭嘆了口氣:“是啊......他不屑為之,也是出于對我父親的敬重。”
曹獵道:“真正的尊重對手,就是正大光明的擊敗對手。”
他拍了拍楊振庭的肩膀:“你若想留下來,就踏踏實實的住著,我可以保證的是寧王不會殺你。”
楊振庭嗯了一聲,良久后,他端起酒杯:“可我想去看看我母親。”
曹獵道:“那你就踏實等著吧,我來安排。”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只是希望我這做錯事的人,寧王還能給我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