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邁步走到唐匹敵面前,看著唐匹敵的眼睛說道:“想娶我?”
唐匹敵道:“不只是想,還是想盡快。”
沈珊瑚道:“哪有那么容易,你要娶我,需主公來主持大婚,需三軍將士為見證......”
話還沒有說完,唐匹敵道:“沒問題。”
沈珊瑚笑起來,回頭看向那些起哄的將軍們說道:“你們可都聽到了。”
“聽到了!”
一群人又喊了起來,一個個激動的好像是他們要娶媳婦似的,不不不,比他們自己娶媳婦還要激動的多。
唐匹敵笑道:“先說軍務事。”
沈珊瑚道:“別,說完一件再說一件。”
唐匹敵笑道:“從這里去蜀州,咱們繞路到京州去,我請主公來主持婚事。”
沈珊瑚:“那筆來,你寫個保證。”
唐匹敵哈哈大笑:“寫就寫,還怕了不成。”
最終,唐匹敵選了小將軍柳戈率軍南下,柳戈為人老成持重,拿下越州并不是什么問題。
其他人,隨大軍返回京州,然后籌備進軍蜀州的事。
大興城,新園。
廷尉府的人從屋子里出來,手里拿著一份卷宗,這是于文禮全部供詞,已經簽字畫押。
廷尉把供詞交給張湯,張湯回頭看了一眼屋子里那個好像蒼老了幾十歲的可憐人,微微搖頭。
“不要難為他,給他換個地方住,這樣的人應該體面些。”
說完后張湯帶著供詞去見高希寧。
廷尉們把于文禮從刑房中帶出來,雖然沒有給他用過任何手段,可于文禮卻好像從地獄里走了一圈回來似的。
人看起來沒有什么生機,臉色白的如同血液都留在了地獄中,他只帶回來一具僵硬的驅殼。
“于先生,請。”
廷尉客氣的說了一聲。
于文禮點了點頭,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太陽讓他的眼睛不能適應。
雖然他之前也沒有長時間在黑暗之中,可此時,他仿佛已經不適應這個人間了。
兩名廷尉跟著于文禮往前走,要把他送回他自己家里,在寧王的決定下來之前,于文禮將被禁足在家中。
“我夫人不會被牽連吧?”
于文禮問。
廷尉回答說:“于先生的夫人一直都在家里居住,并沒有收監,都廷尉大人也并未安排人看管,你家外邊都沒有我們的人,于先生回去之后就會看到了。”
“多謝多謝。”
于文禮連連道謝,這才恢復了一點點陽氣。
等他回到家里之后,推開門進屋,一眼就看到吊死在橫梁上的妻子,于文禮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夫人以為他會被楚皇楊競牽連必死無疑,他們的女兒,楚國的皇后死于難產和驚嚇,他們的兒子為楚皇盡忠,一頭撞死在叛軍大營里,再想到自己的丈夫也會被牽連而死,她再也撐不住了。
不久之后,于文禮在家中尋了一條麻繩,就在夫人身邊把麻繩掛在了橫梁上。
“楊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