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他也聽到了那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整齊而沉悶。
陷陣營。
羽箭一層一層的呼嘯而來,月色下,跟著戶陀一起追過來的幾個黑武人,瞬間就被射成了刺猬。
在稍顯慘白的月色照亮下,那幾個黑武人身上插滿白羽的過程,顯得那么震撼又那么短暫。
倒下去的人甚至上半身都沒有接觸到地面,因為他們身上的羽箭太多了。
戶陀身上中了至少幾十支箭,他感覺背后刺痛的時候下意識轉身,然后前胸也開始刺痛。
陷陣營的騎兵訓練有素,最前邊的人聽到呼喊聲勒停了戰馬,后邊的隊伍居然沒有一個反應不過來的。
這支武先生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已經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默契。
武先生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朝著呼喊處跑過去,正好看到的是一名斥候和那個受了傷的少年。
“大人!”
斥候看到武先生的時候,眼睛里的光彩,在這不太明亮的月色下都顯得那么清晰。
斥候道:“只有一個孩子被我們救出來,其他的鄉親都已經被殺了。”
武先生剛要說話,就聽到了號角聲,雍州軍營地那邊,大量的敵人正在朝著這邊支援過來。
那少年艱難的抬起手,指向還站著沒有倒下去的戶陀,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報仇......報仇!”
武先生立刻就明白把少年的意思,那個家伙就是殺害了村民的兇手。
“分兩個十人隊,帶斥候兄弟們先走。”
武先生喊了一聲,然后身子一掠就有丈余,落在戶陀的身后。
此時戶陀還沒有徹底咽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武先生,居然還試圖抬起手想要打人。
武先生左手抬起來抓住戶陀的頭發,右手的刀子橫著掃過去,與此同時一腳踹在戶陀的胸口上。
這一腳爆發出來的力量之恐怖,讓看到的人都會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腳,將沒了腦袋的身軀踹出去至少兩丈遠,速度之快,那尸體摔倒在地上的時候,被踹飛時候脖子里噴出來的血,也才剛剛落地。
武先生一甩手把那顆人頭扔向身后,士兵們伸手接住。
那漢子把人頭遞給少年:“怕不怕?”
少年將人頭接過來,幾乎是從嘴里擠出來的幾個字是:“我不怕,我回去要剁碎了他。”
眼看著雍州軍沖過來,武先生一招手:“陷陣營!”
“呼!”
八百陷陣精銳整齊的應了一聲。
武先生道:“兩個人十人隊送傷者回去,其他人,跟我沖鋒。”
“呼!”
又是一聲炸雷響。
不到八百人的騎兵隊伍,朝著撲過來的雍州軍沖了過去。
韓飛豹怎么都不會想到,在這樣一個尋常無奇的夜里,因為他下令抓幾個百姓過來逼問,會引出提前到來的廝殺。
而沖向他們的,只是八百人。
這一夜,月不算黑,風不算高,八百陷陣,殺敵兩千,全身而退,一兵未損。
武先生帶著他訓練出來的這些青州漢子,在冀州的大地上,給敵人犁出來一地血。
清晨的時候,武先生帶著八百陷陣營回到了山林中,清點人數,一人不少。
當時從雍州軍營地里沖出來的敵人,至少有四五千人,后續還有人在往外沖。
只是這支雍州軍隊伍,沒有多少像樣的騎兵,他們在陷陣營
(本章未完,請翻頁)
面前變成了紙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