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寧回到宮里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李叱蹲在高臺上笑瞇瞇的看著她。
她一看到李叱笑,就忍不住也笑起來,那一雙眼睛里都是明媚。
“你這是得手了嗎?”
李叱笑問。
高希寧道:“說不上得手,就是單純的想要報復一下,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心里得勁兒。”
李叱哈哈大笑起來。
高希寧走到李叱身邊,學著李叱的樣子也蹲在那,看到李叱蹲在那還顛著屁股,她也學著樣子顛兒起來。
這也就是在未央宮里,這要是在大街上,倆人蹲在路邊這么顛兒著,絕對會被人說是兩個二流子。
“快到大典了,你慌不慌啊。”
高希寧顛兒著問。
李叱道:“大典的那天晚上就同房了,你慌不慌啊。”
高希寧抬起手抹了抹嘴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你問我慌不慌。”
李叱:“......”
高希寧伸手抓住李叱的衣服:“老娘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你心里沒點數?”
李叱:“嘁......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喝酒之前的男人,剛在酒桌上坐下來,一副今天我喝你們一桌的架勢。”
高希寧哼了一聲后說道:“到時候看唄,我問過吳嬸了,吳嬸說,這種事沒有認慫的女人,只有認慫的男人,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但吳嬸說的那般篤定,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李叱道:“你沒事問吳嬸這個做什么?”
高希寧:“就......隨便問問唄。”
李叱:“隨便問這個?”
高希寧:“怎么,明明可以自學,但卻偏偏要去求教,這事你怪我?”
李叱:“......”
高希寧用肩膀撞了撞李叱的肩膀:“說句實話,你學過沒有?”
李叱搖頭:“沒有,我是一個君子,君子......”
高希寧眼睛瞇起來,就那么看著李叱的眼睛,李叱這話可就說不下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繼續說道:“學是沒有學過的,但你也知道,身邊全是九妹他們這樣的人,耳濡目染,只能說是耳濡目染。”
高希寧的眼睛更加瞇起來:“耳濡目染?耳濡也就罷了,你跟我解釋一下目染是怎么回事?”
李叱:“......”
他嘆了口氣道:“這事歸根結底還是要怪那三位老人家,看看,把一個靦腆內向的小姑娘都給欺負成什么樣了。”
高希寧道:“靦腆內向......”
她起身,背著手走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太主動了些,那以后我就冷淡些。”
李叱:“我湊?”
高希寧一回頭,哈哈大笑:“怎么樣,這娘們兒們善用的手段,我也會用。”
李叱:“......”
兩個人正在閑扯,就看到夏侯琢急匆匆從外邊過來,看那樣子就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急事。
“出什么事了?”
不等夏侯琢先開口,李叱直接問了一句。
夏侯琢把手里一份軍報遞給李叱:“這是走軍驛剛剛送過來的,事情有些不大好。”
李叱把那份密報接過來看了看,然后眼神微微一凜。
“這個元楨......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