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紅衣問。
那人疼的嗷嗷的叫喚著,嘴里還有血在往外溢,所以看起來格外凄慘。
虞紅衣微微皺眉,抬起手指了指那家伙的鼻子。
這次廷尉沒有用竹尺,把竹尺擦干凈后收起來,換了匕首在手。
那馬賊首領這次是真的慫了,不住的磕頭求饒。
“回答我。”
虞紅衣看著他說道。
那人連忙道:“我們......我們其實不是憾三州的人,和憾三州沒有關系,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虞紅衣皺眉,抬起手輕輕擺了擺。
噗的一聲,匕首捅進那馬賊頭領的脖子里,匕首抽出來的時候,血液滋滋的往往噴射。
虞紅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轉身走到另外一個馬賊面前。
“你來說。”
那馬賊顯得渾身都在發顫,顫抖的幅度很大,也很快,根本就止不住。
這家伙說話的時候,牙齒也在打顫,說話就顯得不利索,牙齒上下敲擊的聲音似乎都比說話的聲音大些。
虞紅衣皺又皺了皺眉,抬起手,還沒有擺動,那馬賊已經咣咣咣的磕頭了。
“我們......我們確實不是憾三州的人,只是要聽從憾三州的調遣,如果有什么大的動作,他就會派人來招呼我們一起去。”
虞紅衣問:“還有別的嗎?”
那人顫音回答道:“還有,還有,每個月的二十八,他都會派人來從我們這抽分頭,就是我們一個月賺了多少銀子,他都要分走一半。”
虞紅衣下意識的想了想,明天就是二十八了。
他問:“每次來找你們收分頭的人,大概有多少。”
“沒多少,多的時候十幾個人,少的時候三五個人,人多人少我們都不敢惹。”
“你們住的地方距離這里多遠?”
“大概,大概也就是六十里左右,就是因為明天那些家伙又該來收分頭了,可我們這個月根本就沒什么收成,所以大當家才帶著我們出來鋌而走險......”
虞紅衣沉思片刻,看向一名手下說道:“帶上幾個人,帶上兩個俘虜回去見葉先生,告訴葉先生我要去那邊等著憾三州派來的人,請先生派人支援。”
手下人立刻應了一聲,帶上兩個俘虜,騎馬朝著關城方向趕回去。
虞紅衣看向那個剛剛招供了的馬賊:“你起來帶路,如果你不耍花樣,老老實實的做事,我不會殺你。”
這家伙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他顫抖著起身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褲子濕了,而且還在往下滴。
這漠北的天氣寒冷,他們這些馬賊穿著的都是登檔棉褲,很厚實。
由此可見這一泡尿的量還不小,把棉褲都泡濕了,還能往下滴。
再想想這漠北的風,一會兒他還要騎馬趕路,那真的就是穿堂風了。
虞紅衣帶著手下人,在俘虜的引領下,趕路六十余里到了這伙馬賊的老巢。
這地方是一個廢棄的村子,從民居的破舊程度來看,至少已經有幾十年沒人住過了。
只有馬賊們常住的那幾個院子看起來還好些,其他的院子大多已經坍塌破敗。
虞紅衣分派人去戒備,他在這幾個院子里轉了轉。
不得不說,這些馬賊混的也不好,轉了一大圈都沒有什么值得虞紅衣在乎的東西。
“咱們就在這等著了。”
虞紅衣看似手下人:“去準備吧。”
“呼!”
手下人應了一聲,隨即四散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