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虞七的話,琵琶點點頭,眸子里露出一抹怪異,站在冷風中清理著院子里的碎屑。
“喲,你小子出來了,昨夜可曾消受的美?”
才走出大門,就見陶府墻角蹲著一道人影,身穿胡裘大衣,將整個人埋了進去,唯有一口口熱氣呼出,胡裘浸染了一層寒霜。
“大廣法師,你怎么在這里?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虞七不由得一愣,隨即毛骨悚然一驚,駭然的看著大廣道人。
“呵呵,道爺我什么不知道!”大廣道人自衣服里拔出腦袋,笑嘻嘻的看著虞七,臉上、頭發上全都是白霜。
“那陶府即將劫數臨頭,陶夫人要被牽連進去,死于非命。其體內純陰之氣,若不加以利用,反倒是浪費。可惜你還是個小雀兒,享受不得陶夫人**的滋味,只能汲取了其元陰之氣,過過手癮!道爺我修行的又是玄門正道,不屑于雙修之法!”道人嘴角翹起,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是你搗的鬼?”虞七面色難看。
“當然不是!我不過被翼洲侯府攔了下來,然后無處可去,又返回陶府,昨晚無意間看了一出好戲而已!”大廣道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昨晚你與陶夫人的氣機糾纏在一起,紅鸞星動顛倒巔,純陽之氣與純陰之氣攪合在一起,錯非道爺我出手替你巔篡了天機,不知要惹出多大動靜。”
“原來如此!”虞七恍然。
“你既然無意間汲取了純陰之氣,那便沒有那么多忌諱,不可浪費了機緣,我這里有一本妙訣,你且拿去用!”大廣道人隨手自懷中掏出一本書籍,扔在了虞七懷中。
“哦?”虞七沒有拒絕,而是將那書籍拿在手中,詫異的看著大廣道人:
“你都走去幾個月,怎么還被攔了回來?”
“翼洲侯為了獲得祖龍,已經封鎖了翼洲所有關竅,所有諸子百家之人皆被困在此地。道爺我本來想要繞路而行,誰知竟然被巡山的山神發現了蹤跡!”大廣道人眼中滿是晦氣:“再者說,師門有令,洛水水神即將出關,法駕此地降服那邪祟,師門令我在此掠陣”。
“哦?還有這等因果?”虞七聞言一愣,然后道:“洛水水神,難道這世上當真有神靈?”
“自然是有的!”大廣道人不緊不慢的道:“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無處不在。”
“我正要去城中買傘,道長可否與我同去?”虞七不緊不慢的道。
“去城中?那豈不是要經過酈水河畔?”大廣道人一愣,然后呆呆的看著虞七:“你莫非瘋了?你不知那邪祟的恐怖!那可是即將血肉重生,點化為純陽的鬼物,一身本事已經超乎我等想象。”
“道長不是說,道門真神即將降臨,降服邪祟嗎?”虞七不解的看著大廣道人。
“還沒降臨呢!”大廣道人搖了搖頭:“再說,那邪祟雖然居于洛水,但是卻并不受酈水節制,洛水水神雖神力滔天,但卻也未必能降服的了她。我曾經親自與那女鬼交過手,那女鬼修為近乎于不可思議,已經離演化純陽不遠了。這麗水河畔,萬萬是去不得!去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