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央有一把虎皮大椅,端坐著一中年漢子。漢子生的高大威猛,頭上頂著一個發揪,被布帶束起來。粗狂的左臉上,流露著一個仿佛是蚯蚓般的猙獰傷疤。
一襲短褂,露出了古銅色肌膚,其上肌肉塊棱角清晰分明。
一雙陰哲之氣流淌的眸子,閃爍著冷靜之光,似乎與整個大堂內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靜靜端坐主位不發一言。
若是少了那傷疤,中年人到算得上是美男子,至少是一個古天樂般的大帥哥。
只是那從眼皮到嘴角的猙獰疤痕,無不敘說著一個亡命之徒的故事。
在虎皮椅子下方,擺放著一流桌子,其上大骨頭、醬牛肉飄香,酒水不斷傾撒,端坐著數十個晃動不清的人影。
在看整個屋子,晦澀不清,黑白交錯,看不明朗。
“這是哪里?”陶相公此時悚然一驚,欲要掙扎,可惜卻被牢牢的束縛住,困在了后面的柱子上,動彈不得分毫。
“咦~”
伴隨著其話語,整個大堂忽然為之一靜,眾人俱都是齊刷刷的將目光望來,整個大堂陷入了死寂。
“大頭領,肉票醒了!”有小嘍啰喊了句。
“陶相公,在下久聞你的大名,可惜卻一直不能相見。今日還要多謝閣下不吝一見,在下有禮了!”座子上的大首領抬起頭,眼中一抹精光迸射,大堂剎那間似乎亮若白晝。
“你是何人?我為何在此?”陶相公只覺得身軀劇痛,低頭去看,卻見兩道鐵鏈,已經鉤穿了其琵琶骨。
“這洞是云間洞,山是云澗山,承蒙江湖中人看得起,給了在下一個鐵彪的稱呼!”那頭領緩緩站起身,來到了陶相公身前。
“云澗山!!!”陶相公駭然失色,左右四顧,連忙道:“我師父與朋友何在,被你們如何了?”
“陶相公倒是好義氣、夠朋友,可是你的朋友,卻似乎很不夠朋友!”鐵彪聞言搖了搖頭,眸子里露出一抹感慨:“他們自然是好好的。”
“閣下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我陶家有的,必然雙手奉上。只期盼大王饒了我那朋友,放我等一條生路!”陶相公連忙道。
“真的是夠朋友!”鐵彪目光復雜的看著陶相公,然后對著小嘍啰道:“解開陶相公的束縛,這等忠義之人,不多了!”
有小嘍啰解開陶相公束縛,只是琵琶上的鎖鏈,卻依舊沒有解開。
“我知陶相公有些妙術,勾住你的琵琶骨,免得你走脫了元神!”鐵彪慢慢的來到案幾前,到了一碗酒水:“陶相公請坐,飲下這碗酒水。”
“不知英雄將我此處,有何貴干?若有需求,只管言明,我陶家絕不推脫!”陶相公一碗干了酒水,目光灼灼的看著那首領。
“有人看上了那你陶家生意,想要你陶家的所有產業,勞煩閣下寫下文書,將所有產業一一轉讓,如何?”鐵彪又給陶相公倒了一碗酒水。
“好大的胃口!”陶相公忽然冷冷一笑:“我縱使寫下文書又能如何?難道閣下還敢去府城討要?不如閣下改口,取了金銀細軟,算是我為英雄的酬謝。”
“唉,你如此忠義,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府城中的產業,早就被人盯上了,各路棋子早就已經埋下,只待你一只文書,便可悄無聲息間換了主人!”鐵彪笑著道:“你只管寫下,說那陶家一切產業,皆是你做生意虧下,抵押于某人便可。到時候州府里自然有通天手段,奪了你的產業。”
“我陶家也是翼洲城中的大戶,發生這等事情,必然人人自危,震動整個翼洲城,這些產業我縱使是寫下文書,你也萬萬奪不去的!”陶相公苦苦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