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上的字,他自然是全認得,但若組合起來,便一句也不懂!
就像后世的文言文,字大家自然是都認得的,但組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不知所云。
“琵琶姐,不知這附近可有學堂?”虞七抬起頭,眉頭緊鎖,露出一抹凝重。
“學堂?”琵琶聞言一愣,上下打量著虞七:“你這小子也想去讀書?”
“讀書日后總歸是一個出路,就算做不了大官,也可以做個賬房管事,不必餓死!”虞七笑著道。
“我不知道,此事你還需去問夫人。現如今這世道,活著就已經夠艱難的,能讀書的要么是官宦人家子弟,要么是腰纏萬貫的商賈!尋常百姓怎么有錢去讀書?”琵琶搖了搖頭。
“你要讀書?”正說著話,陶夫人自屋子內慵懶的走出來,懶洋洋的看著天空中太陽。
如今少了陶家的活計,陶夫人只管著一個酒樓、一個染織坊,還有百畝良田,整個人輕松了下來,每日里無所事事。
“正是,夫人可否教我?”虞七看著風情萬種的陶夫人,眸子里露出一抹渴盼。
“我自己讀的囫圇半片,幼年家道中落,教你只會誤人子弟。若說學堂……”陶夫人搖了搖頭:“都是大戶人家自己開辦的學堂,想要進去讀書,何其之難?此事容我思慮一番,日后為你謀劃謀劃!咱們還有不少的錢財,供你讀書是足夠了。”
“大戶人家的學堂雖然難進,但只要有足夠的錢,此事不難!”陶夫人慢慢坐下:“你那姐夫不是個讀書人嗎?還在城中拜了個舉人座師?”
“呵呵,他若肯教我,早就教我了!”虞七冷然一笑,想起孫家的壞處,他便氣的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
“你隨我來!”陶夫人看著氣鼓鼓的虞七,不由得捂嘴一笑,然后對虞七招招手,來到了一個三年來虞七從未踏進過的屋子。
這個屋子,平日里只有陶夫人能進來,就算是琵琶也不行。
屋門處有一把大鎖,陶夫人自束帶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銅鎖,輕輕推開屋門:“進來吧!”
大門推開,便有一股書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虞七看著這數十平的屋子,里面擺著著密密麻麻的書架,上面是一本本精裝的書籍。
“我陶家藏書萬卷,自前朝大夏開始,收集了無數典籍。可惜后來家道中落……”陶夫人眸子里露出一抹失落:“陶家留在這世上的痕跡,只剩下這些書籍了。”
“陶家能有如此書籍,必然不同尋常,很難想象陶家當年何等興盛!”虞七面露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