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模今日告罪來此,就是為了通知嫂夫人去吊唁,那一切喪事,自然有二奶奶打理!”馬東模苦笑著道。
“那這群地痞無賴,為何能進我大門?你若不給我一個理由,休怪我將你趕出去!”陶夫人冷冷的看著馬東模。
“哈哈哈,夫人還真是剛烈,可惜稍后只怕你這份剛烈,就要化作淚水了。到時候你可千萬莫要怪哥哥我們幾個棘手無情!”癩六在一邊冷冷一笑,對著吳三道:“將那文書拿出來吧。”
“陶夫人,令夫此去荊州之前,在我這里借了銀子三千兩,此乃憑據。以那百畝良田為抵押,如今陶相公客死他鄉,這田產便歸我了!”癩六拿出一封文書,靜靜的看著陶夫人。
“不錯,令夫此去荊州,欲要籌借一大筆欠款,在我這里借了一筆萬兩高利貸,以翼洲城內酒樓為抵押,字據在此,請陶夫人過目!”吳三笑著道。
“混賬,你們區區幾個地痞無賴,也配有千兩銀子?訛錢竟然敢訛到我陶府,簡直活膩味了!”陶夫人聞言頓時雷霆大怒。
“呵呵,夫人是看不起人,字據在此做不得假,這是你夫君親筆印信。況且,當日里一道前來的還有馬相公陪同,此事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吳三目光貪婪的自陶夫人身上劃過,掃過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一時間竟然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陶家也是翼洲城內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若在往日里,陶夫人這等人物,又豈是他們幾個能見到,能無禮的?
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底層的人根本就無緣得見。
感受著那幾個人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陶夫人面色冰冷,不過卻懶得和幾個污言穢語的人交談,轉過身去看馬東模:“馬相公,此言當真?”
“確實是做不得假,陶兄第二次失敗,還向我借了八千兩白銀,以這座院子、還有那紡織作坊為抵押,這是字據,還請夫人過目!”馬相公慢慢掏出一張字據,遞到了陶夫人眼前。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傾盡所有財力,去做這等風險的買賣?”陶夫人接過字據,打量一番后頓時如遭雷擊,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夫人,我等兄弟也不要那田產了,只要你陪哥幾個樂呵樂呵,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吳三色瞇瞇的看著陶夫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混賬,給我將其打出去!”
陶府后院
虞七正在觀看龍種
“大管事,不好了,馬相公來了!”就在虞七站在池塘前沉思之際,忽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卻見一道人影快步走來,對著虞七恭敬的道:“琵琶叫我請您過去”。
三年時間,虞七便一躍成為了陶府大管事,相助陶夫人盤算賬本,管理陶府中的一切。
“馬相公是誰?他來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虞七不以為然。
“馬相公來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帶著一群人來了,村中的地皮癩六、吳三等人,皆匯聚于大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