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長輩所來,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虞七不緊不慢的捻起一顆棋子。
“麻煩大了,你昨日一語成讖,竟然說中了一切。現在該如何是好?”陶夫人眸子盯著虞七,滿是無措之色。
虞七聞言沉默,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劫。
陶家產業,不單單是陶相公的,更是整個陶家的。
那陶相公生前留下的一紙文書做不得數,如今所有主動權盡數落在了二夫人招娣手中。
最關鍵的是,招娣身后站著那州府衙門的黑手,他才是最主要的人!
“既然無力抗拒,那便只能順勢而為,答應他了!陶家產業想要守住,可是難了!”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
“我若答應她,那你日后去喝西北風啊?你雄心壯志未籌,失去了銀錢供應,豈非要盡數化作流水!”陶夫人聞言搖了搖頭:“不可,我不但不能答應她,反而要盡數爭奪一番,決不能便宜了那賤人。”
陶夫人氣勢洶洶的走出去,留下虞七捻著手中棋子,眸子里露出一抹冷然:“果然是一環扣一環,想要不著痕跡的奪了陶家產業,哪里有那么容易!”
“事已至此,想要化解無從插手,唯一的辦法便是施展雷霆手段!”虞七手中黑色棋子緩緩化作齏粉,隨風飄散不見了蹤跡。
前院大堂
陶家長輩端坐一排,二夫人招娣抱著英兒,此時低頭站在一邊啜涕。
“秋語見過各位長輩!”就在虞七在后院沉思之際,陶夫人已經走入大堂,瞧著那六位陶家實權的話語人,不由得瞳孔一縮,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
“秋語,莫要多禮了!”二叔公開口,一雙眼睛定定的盯著陶夫人,掃過那妖嬈美好的身段,眸子里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不知族中諸位長輩來此,可是有何見教?”陶夫人慢慢站直身子,立在大堂中央。
“秋語,自從你嫁入陶家,我陶家能有今日規模,全賴你的功勞,你功不可沒。”二叔公撫摸著白色山羊胡,目光自陶夫人身上偏移開來:“可惜,你肚子不爭氣,不能為我陶家添一男半女。”
“二叔公的意思是?”陶夫人目光逐漸變冷。
“小南已經沒了,英兒是他唯一的兒子,乃是嫡長子,家中所有產業,理應歸其繼承!”二叔公看著陶夫人:“你手中還有一棟酒樓、百畝良田、一座染坊,我陶家近來開銷較大,你孤身一人,前些日子更是遭人覬覦,險些惹了災禍,這財產落在你手中,實乃是惹禍根源。”
“二叔公的意思呢?”陶夫人不緊不慢的道。
“招娣,將那銀兩拿來!”二叔公看向招娣。
招娣聞言應了句,然后對著身邊一個陶家后輩使了顏色,卻見一陶家后輩端著托盤,來到了大堂中央。
托盤被紅色綢緞遮掩,看不清是什么東西。
二叔公看向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老三,你來說吧。”
那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到了托盤前,手掌一扯拽開了紅色綢緞,露出了一只只潔白的銀兩。
“此有紋銀五百兩,算是嫂子的安家費,日后尋個小院,有此五百兩紋銀,足夠過完這一輩子!至于說陶家的染坊、酒樓,因為家中開銷較大,還需嫂子將其交還回來。我已經派人前去城中接手那座酒樓,那百畝良田,亦抵押給理正。至于說這染坊,已經賣給了城中的富商。”老三目光灼灼的看著陶夫人。
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