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洲府衙門的刀具”虞七不緊不慢的道。
“你是衙門中人?”張桂芳拿起長刀,打量了一會:“好刀,似乎與衙門內的刀不太一樣。”
“我把衙門中的人殺了”虞七淡淡一笑。
張桂芳動作一頓,然后放下一雙眼睛靜靜的打量著虞七,過了片刻后一笑:“看不出,賢弟倒是性情中人。殺了也便殺了,江河廣大,隨便找個犄角旮旯躲一陣子,三五年后再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我若是說,這次要殺入州府衙門呢?”虞七看著張桂芳:“敢不敢去?”
“你瘋了?”張桂芳一愣,面色駭然:“大商朝廷的強大,沒有人能挑釁。”
“敢不敢?”虞七靜靜的看著他。
“敢!你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我有何不敢的?”張桂芳一笑。
虞七點點頭,身形一陣扭曲,在張桂芳駭然的目光中,竟然化作了另外一副樣子。
“你這是……哪個是你本來面目?”張桂芳駭然:“世上竟然還有這般邪門的異術?徹底將自己化作另外一個人?”
虞七沒有說話,只是將面具遞給張桂芳,然后緩緩的將面具扣在了臉上。
很普通的面具,上面沒有任何標識,只是一片慘白。
“這是我的一門神通”虞七見張桂芳帶上面具,方才不緊不慢的解釋了一聲:“之前在酈水河畔站著的,是我本來面目,你要記住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神通,簡直是不可思議!”張桂芳搖頭嘆息。
虞七拿起斗笠,遞給了張桂芳。
“這就不必了吧?”張桂芳看了看天色的日頭,縱使是已經西斜,卻依舊很熱。
這天氣穿斗笠,不是一般的難受。
“很快就要下雨了!雨天殺人,才不留痕跡,惹出的動靜才最小!”虞七慢條斯理的穿上斗笠。
見虞七如此篤定,張桂芳也不再多說,而是不情不愿的穿上斗笠。
夏季氣溫悶熱,斗笠中張桂芳汗流浹背:“我說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咱們都站了半個時辰,何時才能下雨?”
虞七不語,只是靜靜抬起頭,看向了天邊的斜陽,那最后一縷余暉消失在天地間。
風
起風了
初始之時只是微涼之分,下一刻颶風卷起,浩然之風鼓蕩九霄,酈水河畔怒浪濤濤。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云層不知自何處來,撲天地的黑云,伴隨著無盡狂風,疾風驟雨忽然降落。
大雨滂沱,再加上冷冽颶風,丈許外看不清人影。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張桂芳感受著疾風驟雨打在斗笠上,眸子里不由得露出一抹駭然、不敢置信。
“走吧,去殺人!”虞七嘆息一聲:“我雖然掩去了所有痕跡,但大商奇人異士無數,今日過后我將落草為寇,再無自由。”
“值得嗎?”張桂芳道:“究竟是何等大事,值得你殺官造反?若尋常事情,我倒是可以為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