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翼洲侯府,誰敢在這里生亂?
想到這里,眾人俱都是狠狠瞪了那猶若是驚鵲般的侍衛,紛紛長刀入鞘。
“我……”那侍衛張張嘴,然后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在心中悲呼:“很強!這小子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看起來當真很強啊!”
“發生了什么?”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珠兒邁著細步,面帶威嚴的自大門內走出,開口訓斥道:“小姐出行,爾等豈敢生亂,壞了規矩。”
“珠兒姐姐,是有人來冒充府中親戚,前來生亂!”侍衛恭敬的行了一禮。
“嗯”珠兒聞言目光流轉,一雙剔透的眸子看向了長身玉立,面色淡然的青年。
身上雖是粗布麻衣,但卻并不阻擋其風骨。
即便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不屈的意志,一股風骨。
那是一種源自于骨子里的自信,沒有半分低人一等的畏懼。
粗布麻衣,草鞋,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配上那氣質,足以叫珠兒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個奇怪的人!
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奇怪人。
不管面對誰,都是平等,絕無半分卑微。
王權、富貴,在其眼中猶若無物。
那是源自于骨子里的驕傲!
他不認為自己會比任何人低,不會認為比任何低一頭!低一等!
那種氣質、驕傲,是源自于骨子里,絕不會忘懷的。
即便只是寥寥幾次見面,但在珠兒心中,卻依舊是難以忘懷。
他與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見過珠兒姑娘,想不到三年一別,姑娘依舊青春如初,只是成長了許多!”虞七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哼,原來是你這混小子,想不到如今倒是有些人模狗樣了!”珠兒看著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怪異:“竟然沒有被餓死,算你命大。你今日來我翼洲侯府,所為何事?”
“翼洲侯府高門大院,想要邁入其中,難如登天。這三年來,我不斷遣人送來大魚,卻皆被翼洲侯府擋了回去,今日無奈只能親自登門。區區兩條鯉魚,雖然不值一提,但卻是代表了我的心意!”虞七笑看著珠兒。
珠兒聞言轉身看向那侍衛,低聲道:“三年來,每日可曾有人送魚?”
“有!”侍衛不敢隱瞞,直接道了一句:“一日未斷”。
“喲,你小子倒是有情有義,還記得當年恩情呢!”珠兒笑看著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異彩:“看你小子現在,混的倒還算是不錯。”
“且在這里候著,你這份心意,我卻要與小姐分說一番,叫小姐知道,還有人記著她的恩情呢,而且一記掛便是三年。小姐若知道,卻不曉得有多高興!”珠兒看了虞七一眼,這小子之前雖然可惡,但任誰對于一個知恩圖報的‘可惡人’,也提不起心中的惡意。
珠兒快步走到馬車前,隔著帷幕一陣低語,只見那馬車帷幕輕輕掀開,透出一道縫隙。
虞七能感知到,一道目光在向著自己的身上投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