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雖然只剩下一座酒樓,但卻足夠一家人日常開銷。再加上虞七得了數萬兩銀子,府邸雖然老舊,但其內卻錦衣玉食,生活比之前還要好。
吃過午飯,虞七苦讀文書,然后默默運轉功法,淬煉神魂洗滌筋骨。
日子便一天天這般過,簡單而又充實。
禾云樓內
訟師王撰此時面試凝重的站在樓閣頂端,背負雙手看向川流不息的大街,背后桌子上美酒佳肴無數,但王撰卻沒有絲毫的胃口。
“怎么辦?三山道那邊已經傳來消息,那三川道人的師傅,不日即將走出深山老林,降臨翼洲大地!”王撰眸子里露出一抹驚惶。
他在如何厲害,也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對于那些能取人性命如反掌之間的修士,毫無抵抗力。
沒有誰能面對生死危機之時,還能保持冷靜。
“三川道人乃是三山道選定的未來掌教,所以才會以三命名。但是現在,三川道人死在了翼洲,死在了咱們身邊,咱們該如何面對三山道的雷霆怒火?”王撰急的面色開始蒼白起來。
“這里是翼洲,龍氣之下壓制萬法。那三山道雖然有返虛大能,但我翼洲卻也不是吃素的。三川道人看上了人家娘子,結果被人殺死,可怪不得咱們。那陶家殺我小妾,害我孩兒,此次正好借三山道的修士,將其除去,為我而償命!”師爺端坐在案幾前,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一雙眼睛猩紅無比,似乎是欲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可是,我怕不等三山道找到那混賬,便會將罪責遷怒到你我身上”王撰苦笑道。
“別怕,我已經請來了府衙鎮印,那三山道的修士,也要忌憚三分!”師爺眼睛了露出一抹殺機:“現如今的大商,雖然因為斬龍露出了幾分頹勢,但還沒有弱化到區區一個返虛道士就能欺壓的地步。”
正說著,忽然樓下一陣腳步聲響,在樓梯間不斷回蕩,一身穿粗布麻衣,面黃枯瘦的小老頭,緩緩登臨樓閣,走了上來。
那小老頭身形枯瘦,面容猥瑣,就像是一只穿著衣衫的猢猻,目光自訟師王撰的身上劃過,落在了師爺身上:“老朽花榮,見過二位。”
“見過長老!”此時王撰驚得猛然轉過身,對著老者恭敬一禮。
“原來是三山道執法長老,請坐!”師爺卻是不緊不慢的伸出手。
“我三山道的嫡傳死了”老者沒有動,而是依舊靜靜的站在樓閣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師爺。
“對手太強了!強到超乎了想象!”師爺不緊不慢的道:“只要你能戰勝那個人,便可獲得一具純陰之體。長老修為已經返虛,距離合道還差了不少距離。得了那純陰之體,你應該知道自己有何等收獲。”
“純陰之體?當真?”老道士聞言頓時眸子里爆射出三尺神光,樓閣為之波蕩扭曲,王撰驚得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起不來。
“是不是純陰之體,長老去了便知!”李鼎身前一方木盒,此時驟然綻放出一道龍氣,赤紅色的真龍一聲咆哮,竟然將老道士散發而出的氣機壓制了回去。
“若能找到純陰之體,所有事情皆可一筆勾銷!”老道士目光灼灼道:“三山這個混賬,純陰之體這般大的事情,竟然欺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