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孫小果聞言如遭雷擊,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此言當真?”孫小果面色激動,一把薅住了那官差的衣領。
“那看守庫銀的八名守衛,都被人給殺了!場中只留下一面令牌,似乎是翼洲侯府的!”侍衛低聲道。
“翼洲侯府!翼洲侯府!”孫小果呲目欲裂,眸子里滿是殺機,然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昨夜鹿臺高手不曾出手,必然是發生了某種變故。如今局勢不可挽回,變得撲朔迷離。我若不能補全那二十萬兩白銀的大窟窿,到時候怕死的就是我。”
“大人,場中有翼洲侯府的令牌,說不得是翼洲侯府做的,故意想要將大人逼迫入絕境!”官差低聲道。
知府聞言搖了搖頭:“只憑一面令牌,便想將翼洲侯拖下水,談何容易?翼洲侯敢沖擊府衙,連造反的罪名都不怕,害怕那截取庫銀的罪名?”
“此事不許聲張,我這些年還攢了一些私房錢,倒也勉強能填補上。翼洲侯!好一個翼洲侯!庫銀失竊,二十萬兩白銀插翅而飛,他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孫小果咬著牙齒,眸子里露出一抹冰冷的殺機。
天高皇帝遠,翼洲作為諸侯國自治,沖擊府衙對翼洲侯來說,雖是大不敬之罪,但卻未必有那么嚴重。
就像后世,某些國家大使館說炸就炸,炸了那又如何?
區區一座府衙,根本就不值得討伐。
但是,丟失了二十萬兩白銀,他這個知府肯定是當到頭了。
孫小果連忙來到自家密室,欲要清點銀錢,用來彌補庫銀,可是待看到那四敞大開的書房大門時,一股不妙之感立即自心頭涌起。
其心臟不斷狂跳,然后加快腳步,待走入屋子看到那被斬裂的書畫,打開的機關,不由得熱血上涌。
“嗖~”
樓梯也不走了,孫小果徑直跳下樓梯,進入密室內。
“啊~~~”
一聲充滿了憤怒的慘叫,傳遍整個侯府。就像是一只絕望的猛虎,在臨死前不斷散發出凄慘的嚎叫。
“翼洲侯!!!”孫小果聲音里滿是絕望。
“姐夫……”師爺李鼎此時快步走來,待看到披頭散發,衣衫獵獵作響,狀若瘋魔的孫小果,連忙一聲驚呼撲上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李鼎看著那空蕩蕩的密室,痛的心都在滴血。
二十年的累積啊!
他還不是在給自己的這個姐夫積累財富?
“那個挨千刀殺的,竟然不開眼,盜取到了咱們的頭上!”李鼎猶若是受傷的獅子,不斷憤怒的咆哮。
這不單單是孫小果的財產,更是他李鼎的二十年心血。
一夜間,全沒了!
“二十萬兩白銀,不可能在咱們眼皮底下憑空搬走,對方必然是有儲物袋出手了!”孫小果額頭青筋暴起,眸子里一抹殺機浮現:“翼洲侯,我要與你魚死網破!我要與你魚死網破!朝廷絕不會放過我的,千刀萬剮難逃其咎。既然活不下去,那咱們便干脆直接同歸于盡算了!那便同歸于盡吧。”
“姐夫,莫要沖動!莫要沖動!銀錢乃身外之物,你可要冷靜啊!此事未必沒有轉機!”李鼎連忙拉扯住了其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