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一邊周姒連忙站起身攔住門童,然后轉身看向翼洲侯:“父王,不如見見也好。”
“嗯?”翼洲侯聞言一愣。
“昨夜剛剛撕破面皮,哪位素來高傲的知府大人居然派遣師爺來此,此中可是大有門道啊!”周姒慢慢站起身:“若孫知府能回心轉意,對我翼洲來說,乃是大喜之事。去了孫小果,還會有李小果、王小果,若能將孫小果收買,價值不可想象。孫小果為大商朝廷效命二十年,深受大商朝廷信任。此人素來行事謹慎,辦事不留蛛絲馬跡,錯非這次被父王坑的慘了,也絕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翼洲侯聞言沉默,許久后才道:“叫他進來。”
不多時,就見李鼎不緊不慢的走入大堂,瞧著正襟危坐不茍言笑的翼洲侯與戴著面紗的周姒,然后打量了一眼大堂,方才整理好衣衫,撩起衣袍徑直跪倒在地。
“拜見侯爺!”李鼎恭敬的道。
“喲,李師爺這般大禮,本侯怕消受不起”翼洲侯靜靜的坐在案幾上,口中雖然說受不起,但身體卻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當得起!今日過后,我翼洲府衙,將全體投靠翼洲侯府,還望侯爺接納,賜予我等一條生路!”李鼎額頭觸地,聲音里滿是卑微。
“哦?怎么忽然間想通了?”翼洲侯低下頭看向李鼎。
“府衙二十萬兩稅銀丟失,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家大人也好,還是府衙內的所有差役也好,皆還沒有活夠。只懇請侯爺,賜還那二十萬兩白銀,我翼洲府衙必然上下效忠侯府!”李鼎恭敬的道。
低頭打量著李鼎,翼洲侯嘴角翹起,目光與周姒對視,卻見周姒微微頷首。
“實不相瞞,那二十萬兩白銀,并非我侯府拿的,如何賜還給你?”翼洲侯道了聲。
“什么?”李鼎聞言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翼洲侯,露出一副你特么逗我的表情。
三千鐵衛包圍府衙,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這事除了你誰還能干得出來?
“不過,你府衙既然投靠本侯,這二十萬兩的空缺,本侯出了。不過,卻要你家大人的投名狀!”翼洲侯輕輕一笑。
李鼎愣了愣神,然后恍然間露出一副‘心照不宣’‘我懂了’的意思。
翼洲侯拿了銀子,豈會開口承認?
“大人,小的明白!小人明白侯爺心意。我這便回去,傳信我家大人,叫其親自前往侯府一述!”李鼎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瞧著李鼎那副我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一邊周姒與翼洲侯俱都是心頭一動,不知為何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覺升起。
這李鼎怕是誤會了什么!
“那二十萬兩白銀,當真不是我拿的!就連那一萬兩黃金,也是不知所蹤!”翼洲侯忍不住解釋了一聲。
二十萬兩白銀啊,這鍋太黑了。
“一萬兩黃金?這等絕密之事,侯爺竟然也知曉?”李鼎露出一副你特么逗我的表情,那銀子不是你拿的,你能知道一萬兩黃金:
“是極!是極!這銀子肯定不是侯爺拿的!不過是被侯爺借去了而已。我府衙的銀子,就是侯爺的銀子,咱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理應無分彼此!”
“我等只要追回那二十萬兩白銀,那一萬兩黃金,就算是孝敬給侯爺的了……”李鼎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翼洲侯:……
周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