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晃過王撰的眼睛,刺的王撰猛然閉眼偏移腦袋,然后不敢置信的看著虞七:“你要殺我?”
“你都想要殺我了,我可沒道理留著你過夜!”虞七抬起長刀,輕撫長刀的鋒芒。
“你可知我身份?”王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
“翼洲第一訟師”虞七不緊不慢,似乎這翼洲第一訟師,在其口中毫無分量。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敢殺我?”王撰臉上依舊平靜如初,只是眸子里多了一抹慌亂。
“該殺便殺,今夜過后誰知道你是我殺的?”虞七將鋼刀放在了燭火下慢慢灼燒。
“我是在為州府衙門辦事的,你殺了我,必然會被州府衙門追查到底,遲早要為我陪葬。甚至于你身后的陶夫人也必然會遭受牽連,你還敢殺我?”王撰已經開始有些慌亂了。
“我敢不敢殺你,你馬上就知道了!”虞七靜靜的看著王撰:“錯非爾等想要謀奪陶家產業,又豈會惹出這般大亂子?害得我陷入被動?”
“你放心,一刀下去很痛快的!”虞七緩緩抬起鋼刀。
“你不能殺我”王撰透過燭火,終于感知到了虞七眸子里的殺機。
“為何?”虞七歪著頭看向王撰。
看著那平日人模狗樣威風凜凜的王訟師如此狼狽,倒也是一件蠻有趣的事情。
“殺了我,所有人都要遭受牽連”王撰連忙道。
“僅僅于此嗎?”虞七靜靜的看著他。
王撰一愣
“你覺得自己能對抗州府衙門?”王撰面帶嘲笑的看著他。
“我當然對抗不來州府衙門”虞七笑看著王撰:“可是,你覺得自己是州府衙門嗎?”
王撰愣了愣,還不待其想通虞七話語中的涵義,然后下一刻冷冽的刀光卷起,就見虞七手中長刀已經送入了王撰的心口。
殷紅色血液緩緩流淌而下,王撰低下頭,面帶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長刀,艱難的抬起頭看向虞七,口中血沫流出,手指緩緩抬起,指著虞七:“你……你……你……”
半響過后,也不曾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然后倒地氣絕而亡。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混元傘飛出,所有痕跡盡數為混元傘收取,然后虞七收了混元傘,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既然殺了你,又豈能不殺你全家?”
“蛇鼠一窩,你便壞事做盡,你兒子必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父母將你教導成這般,教你出來害人,也是罪該萬死!”說完話,只見虞七化作霧氣,在順著門縫飛出。
然后黑夜下,翼洲上空,沒有人注意到,一道霧氣在翼洲城內穿梭。
王撰身為翼洲第一訟師,可謂是翼洲頂級權貴,住宅自然是最頂尖的地方,在最頂尖的那一批。
王撰的府邸,就挨著翼洲府衙,隔了一條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