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拖拽著鐵彪,一路徑直來到山巔,然后繩索游蕩,鐵彪被吊在了懸崖邊:“你若不告訴我銅皮的修煉法門,我便將你扔下山崖。你雖然修煉成了銅皮,刀槍不入,卻不知能不能將你摔死!”
鐵彪聞言頓時變了顏色。
銅皮鐵骨,一經大成,便天下間少有克制之法。
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皆是其神通之一。可惜鐵彪修行不到家,這數百丈高的懸崖,一旦跌落下去,皮膚或許不會有什么大礙,但是體內的五臟六腑,必然會摔成爛泥。
但,即便如此,這口訣也絕不能說出來!
絕不能說出來!
說出口訣,自己便毫無價值,不還是死路一條?
“口訣乃不傳之秘,你休想得到!你就算是將我折磨致死,我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鐵彪冷然道。
虞七搖了搖頭,瞧著面色堅定的鐵彪,隨手一拋將鐵彪在懸崖上空來回拋起、拿下:“你可要想清楚,是法訣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不論如何,你都不會饒恕我的性命,不是嗎?”鐵彪冷冷的看著他:“殺了我,你終有一日,也會被我身后的人殺死。”
虞七動作一頓,將鐵彪拉了回來,仔細在其周身一陣摸索:“沒有?”
“哈哈哈,你這廝當真是愚蠢,口訣關乎重大,法不傳六耳,更不會落于紙面,我又豈會寫成書信帶在身上?”鐵彪嘲弄一笑。
虞七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鐵彪,下一刻手中長刀飛出,劃破了其周身的衣衫,剎那間被其撥成一只大白羊,在山風中挺蕩。
“沒有?”虞七將其翻來調過去,甚至于腳掌都沒放過,可惜卻沒有經文雕刻其上。
“你這功法是何名字?說出來,爺給你個痛快!”虞七用刀尖挑著鐵彪的下巴。
“給我個痛快?我怕你殺不了我!”鐵彪冷然一笑
虞七看著那萬丈懸崖,有心將鐵彪推下去摔死,可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
萬一懸崖摔不死這孫子,被其趁機逃了怎么辦?
“你真以為我殺不死你?”虞七忽然收了手中長刀,面無表情的站在山風中看著鐵彪。
不知為何,此時瞧著面色平靜的虞七,一股不妙的預感自鐵彪心中升起。
虞七內視,自家‘承載乾坤’的符篆內,先天息壤上一株清脆的葫蘆藤在緩緩生長。
心頭念動,一顆翠綠色的葫蘆,被其拿在手中。
葫蘆清脆,嬌艷欲滴,猶若是一只玉石雕飾品。
虞七靜靜的看著他,手指輕輕撫摸著那猶若玉石雕飾品般的葫蘆,一雙眼睛不包含半分感情的看著他。
“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說還不是不說?若說,我放你一條生路。若不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虞七話語淡薄,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我會信?”鐵彪冷然道:“更何況,我覺得你根本就殺不死我”。
虞七嘆息一聲,然后托起手中葫蘆,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
斬仙飛刀他已經祭煉了三年,但還是第一次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