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將鐵虎拽著塞入假山下的地牢內,然后將其四肢固定在墻上,左右打量一番,見對方掙脫不得后,方才轉身離去。
琵琶骨被鎖,一截脊椎被挖,夾脊竅穴被鎮壓,鐵虎一身本事被盡數封鎖,施展不得分毫,比之普通人也遠遠不如,整個人徹底癱在哪里。
“地牢中我關了一個人,你們日后若是無事,不要接近地牢!”虞七靜靜的看著陶夫人與琵琶。
“院子里有不少仆人,若是無意間闖入地牢……我還是派人盯著點吧!”陶夫人面色遲疑。
“不必,派人盯著,反而惹人注目”虞七搖了搖頭。
正說著話,只見十娘與藍采和前后走入庭院內。
“夫人……你……”瞧著脫胎換骨,猶若十八歲少女的十娘,陶夫人頓時一驚。
錯非那熟悉的輪廓,還有那雌雄寶劍,她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返老還童,怕是女人的最大期盼。
“呵呵,都是地乳的力量,想要追尋緣由還要問這小子才是”十娘笑瞇瞇的上前。
“若現在咱們站在一處,說夫人是我的妹妹,絕不會有人懷疑”陶夫人看向虞七。
虞七轉過身,看向了院子的大榕樹,露出一抹思索。
“虞七,鐵虎不能死!那老家伙就這么兩個兒子,若剩下一個,還能有些念想,若真的斬草除根鐵家血脈斷絕,只怕那老東西非要和你不死不休不可!”藍采和忍不住勸了句。
“哦?”虞七聞言側目,略做沉思后才道:“其實,殺一個與殺兩個并無區別。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死仇既然已經結下,那自然是無極不用。”
“況且,此事發生在翼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們兩個不說,誰知道鐵家兄弟死在我的手中?”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嘲弄。
“鐵家那老鐵牛,與鹿臺中的合道大能瓜葛很深,若請合道大能推演天機,你是瞞不過去的!”十娘一雙眼睛盯著虞七:“只要你沒殺鐵虎,一切還有回旋余地,娘可以為你周旋一番,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
“護我周全?為何不是我打死他?”虞七嗤笑一聲,慢慢的站起身:“此事到此為止!這消息若傳入上京,還需三五年的時間,三五年后我修為不知又精益到何等境界,那老東西若識相也就罷了,若是不識相……子不教,父之過,我便送他父子團聚。一家人,就是要平平安安團團圓圓才行。”
然后轉過身,虞七看向十娘:“我再和你說最后一次,我娘已經死了,我虞七活在世上,是無爹無娘的孩子,你若是再敢言語上占我便宜,我便一拳打斷你的老腰。”
說完話,一甩衣袖,猛然離去。
瞧著虞七遠去的背影,十娘微微一嘆,臉上露出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小家伙,嫩的很!”
“夫人,虞七他……”陶夫人欲要安慰。
“不必安慰我,我心中有數,他不是一個壞孩子,只是心中的哪個結遲遲無法打開罷了!”十娘打斷了陶夫人的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是我的錯,我自然要承擔所有惡果。”
陶夫人默然,然后看向了虞七的小筑,一道悠悠的簫聲響起,在天地間輕輕滑過。
“咱們還是想想,日后若京城中的那位當真殺過來,該如何化解了劫難的好!”十娘愁眉不展:“麻煩太大了!那老頭,可不是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