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急不來,當年是我夫妻有負與他,他心中有怨氣倒也正常”十娘安慰著陶夫人。
大門外
虞七走在馬路上,放眼望去,街道上車水龍馬,但他竟然不知自己該去哪里。
天下雖大,卻無他虞七的容身之地!卻都不屬于他。
虞七眉頭皺起,站在那車水龍馬之中,眸子里露出一抹迷茫。
說實話,他對武勝關的恨,簡直是恨意滔天。
當年酈水之中,多虧他命大,否則早就成為了魚蝦的腹中餐。
“我如今自己過得很好,衣食無憂,白銀數十萬兩,我一身本事,在這亂世之中足以自保,要那便宜父母作甚?”虞七搖了搖頭,兩世為人,他可不希望自己頭上多一對大老爺。
這個世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若是自己認親,未來一切皆要遵循大義,將自己的一切,交給那個陌生人,將自己的未來交到別人手上,他是傻子嗎?
沒有人理解他!
陶夫人也不理解他!
“我自己活的很好,又何必去寄人籬下,看別人眼色討生活?”虞七嗤笑了一聲,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一路不知不覺,竟然有走到了昨夜的那個小巷。
小巷幽靜,院墻足足有兩丈高,高高的竹林擋住了院墻內的高樓。
一陣女子的嬌笑聲,隔著高墻透過竹樓,緩緩的傳遞過來。
“墻里秋千,墻外行人笑!”虞七自言自語,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那高墻:
“身份、地位,可惜了!”
他喜歡周小姐不假,但他是個理智的人,自己與周小姐絕無半分機會。
門閥差距,已經決定了一切。
“我若是肯回歸武勝關,認祖歸宗,怕是有幾分機會”虞七手中持著玉蕭,斜倚在對面的墻壁上:
“可我虞七絕非那種為了女人,而不顧一切的精蟲。”
簫聲悠悠,裊裊傳來,透過竹林,傳入了墻內的竹樓里。
“再有一年,周小姐便該與西伯侯長子紫薇成親了!”虞七閉上眼睛,靜靜的吹奏著玉蕭。
“奇怪”墻內,周小姐停下秋千,一雙眼睛看向院墻外。
“有何奇怪的?”珠兒坐在秋千上,詫異的問了句。
“你不懂,不知為何,聽了這簫聲,我總覺得有些怪異,說不上是喜歡還是難受!”周小姐坐在秋千上,與珠兒擠在一起,靜靜的聽著墻外縷縷簫聲。
“從未聽聞過的曲子,真好聽!比府中那些西席教書先生的曲子還要好聽!”珠兒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