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禿驢的妙法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理論上只要信仰之力足夠,就算是不死不滅的圣人,都分分鐘突破給你看”藍采和面色有些不好看。
道門中人苦苦修持,在深山老林打坐一甲子,也未必及得上這些和尚講道一日的機緣。
尤其是在盛世,佛門的信仰、香火更是暴增,門中高手猶若雨后春筍,不斷冒出。
“不過,雖然是合道境界,但這愿力卻不好消受。若不能還愿,只怕會被萬民因果反噬,直接跌落合道境界不說,只怕丈五金身也會被直接跌落,化作了丈四金身,比之練虛也不如。甚至于,更厲害直接身死道消,就此滅亡!”藍采和眸子里泛酸,嘀咕了一聲。
伴隨著丈六金身凝結,只見那金缽化作流光,竟然直接與丈六金身融合,整個丈六金身變得凝實無比栩栩如生,透露著一股不朽、不磨的力量。
“以佛祖金缽寄托法相,這和尚的金身穩了,好大的機緣!縱使完不成愿力,有金缽鎮壓因果,也未必會打落境界,頂多是日后因果纏身,劫數不斷罷了”十娘眸子里一抹劍意閃爍。
佛門的妙法很難想象,先前那和尚比之自己都有不如,但是得了翼洲數千萬百姓的加持,竟然直接一步登天,凝結了金身,突破至合道境界,簡直不講道理。
“被算計了!這和尚根本就不是沖著廟宇來的,而是沖著我翼洲百姓的信仰來的!”大堂處,翼洲侯面色有些凝重,一抹不虞閃爍,手掌緩緩落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合道境界的大能又如何?
他有翼洲侯的鎮印,就算圣人降臨,他都不會懼怕,更何況是合道境界的大真人?
“父侯莫要急躁,不管如何,只要大和尚能求來雨水,便足矣!”周姒站在翼洲侯身邊,壓住了翼洲侯的肩膀。
翼洲侯動作一頓,看著那丈六金身,還有虛空中翻滾的云層,不斷咆哮的閃電,手中刀柄逐漸松開:
“若能求來雨水,這虧我寧愿吃下。若是求不來,休怪我翻臉無情。”
陶家大院
虞七眸子里一道神光流淌,抬起頭看向遠方,眼底生死之氣流轉,萬物本質在其眼中流轉而出。
丈六金身,等于十九米接近于二十米的金身,那沖霄而起的佛光直插云霄,浩蕩的誦經聲能消弭人心中的戾氣。
此時此刻,站在庭院中,虞七心中躁動的念頭,剎那間盡數消失無蹤,眼底唯有一片平和。
天空之中的水汽,與大地中的灼熱之氣不斷交鋒,伴隨著那金缽積蓄四海之水,與層中水流像是瓢潑一般覆壓而下。
一丈
兩丈
三丈
灼熱之氣不斷被鎮壓,水汽不斷下降。
眼見著數千丈的高空中水汽不斷降臨,那肉眼可見的水花翻滾,距離地面只有十幾米的距離,眾人甚至于能夠清晰的聞到空氣中的水汽。
“這降雨,算是成了!”虞七伸出手,甚至于能夠一把將不斷灑落的水流捧起來,水珠在其掌心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