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的光頭和尚,走到了酈水河畔前,開始誦讀經文。
金文浩蕩,傳遍方圓數十里,波瀾不驚的酈水,泛起浩蕩漣漪。
“那和尚?”虞七目光一凝,落在了中年和尚身上。
“一個返老還童的老不死”龍君面色凝重道:“是一位凝結了丈六金身的佛門大能。”
“祭祀?”虞七看向龍君:“他們在祭祀你?”
“這祭品,我可是受不得!萬萬受不得!”龍君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事關一只不死不滅的飛天旱魃,我可不想結下這般大因果。”
“祭祀!”和尚猶若獅子咆哮,聲音驚雷滾滾。
卻見三牲六畜紛紛被拋入河水中,不斷在河水中翻滾。
和尚口中誦讀佛經,一片片祭文化作煙火,憑空自燃消失在了酈水河畔。
“這群家伙打的倒是好算盤,若龍君出手,有幾分把握行云布雨?”虞七看向老龍王。
“行云布雨不難,難的是如何將雨水落在地上,翼洲大地下埋藏著一只蛻變中的飛天旱魃,就算降下再大的雨,也是白搭!這祭品我不能要!”龍王對著河水一劃,下一刻只見酈水波濤浩蕩,一股大風卷起,三牲六畜紛紛拋飛,墜落在了岸邊。
虞七眸子里一抹神光流轉,看向了那老和尚:“不知,合道境界,又該是何等威力?”
岸邊
瞧著那被拋飛而回,在地上翻滾的三牲六畜,眾人俱都是變了顏色。
“龍君,我知道當年是我人道傷害了你,可是這一切全都是道門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我翼洲百姓何其無辜?勞煩龍君高抬貴手,放我翼洲百姓一馬,若想復仇只管去找三教,又何必牽連無辜眾生!”翼洲侯的眸子里滿是悲憤。
這鍋,他冤枉啊!
是道門出手斬了真龍,管他什么事?憑什么遭殃的是他?
道門第一洞天
昆侖神禁
蓮花池中
一股黑氣憑空涌現,不知自何處而來,剎那間向三朵蓮花糾纏而去,不斷侵蝕著三朵蓮花的生機。
“嗯?”老道士眉頭一皺,瞧著那涌現的黑氣,頓時面色狂變,然后伸出手去推算。
“居然是斬龍惹出的因果,想不到竟然演化至今天這般地步!本來還想著那真龍怨氣成了氣候,便將其封印,煉制成一把法器,可誰知翼洲大地深處竟然鎖著一具尸體!而且還是一只不曉得埋葬了多少年的尸體!飛天旱魃……麻煩大了!”老道士面色陰沉,有一種要翻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