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七說的篤定,老龍王也不多說,而是提起虞七,徑直化作了流光消失在地底。
二人離去不久
虛空中一陣氣機波動,泥土蕩漾起水波般的漣漪,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場中。
藍采和!
感受著溶洞內更甚三分的灼灼之氣,藍采和眉頭皺起,踏著暗河之水,繼續向前走去。
“不可能!”
待頂著那重重熱浪,看到立于巖漿上,毫無束縛的旱魃,藍采和頓時駭然失色,驚得魂飛天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旱魃脫困了!
“糟了!”剎那間藍采和如遭雷擊,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這可是衍生出了旱魃血脈的旱魃,就算僅僅只是一絲血脈,那也是人神的力量,有不可思議的偉力。
水花迸濺,藍采和慌不擇路,在河水中跌了無數個跟頭,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逃遠,來到了清涼之處,腦子此時方才自那驚恐中回過神來:
“不對勁啊!那可是飛天旱魃。若真的脫困而出,豈還有我活路?”
“鹿臺中的手段被打破……那旱魃才凝聚一絲絲人神血脈,這可是驚天造化。我若能趁機掌控旱魃,奪舍了旱魃的身軀,千秋不死就在眼前!”藍采和腳步頓住,濕漉漉的衣衫上有水珠滴落。
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藍采和眉頭皺了皺:“是不是鹿臺放出來的?莫非時機已經到了?可是,那南氏性命相連的鎮印,已經破碎了。”
藍采和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南氏,已經魂飛魄散了,鎮印是騙不了人的。”
一股灼灼之光自藍采和眼睛里開始升騰:“南氏魂飛魄散,那說明什么?說明旱魃乃無主之物,那古尸內沒有靈魂意志主導,乃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一抹野性之光閃爍,平日里苦苦修行打磨的道心,此時面對人神之軀,千秋不死之身,一切皆成為了流水。
“我若是能抓住機會,奪舍了這具軀體,日后藏匿數百年,我便是九州大陸唯一的人神!”藍采和身軀一轉,快步向溶洞深處走去。
只是待走了幾步,卻又忽然頓住:“南氏靈魂,按理說不該破滅,此乃鹿臺算計,理應百無一疏才對,更何況……南氏的靈魂還有真龍怨氣庇佑……”
藍采和腳步頓住,一滴冷汗自后腦滴落:“真的那么簡單嗎?”
“這期間,必然出現了驚天大變故,這旱魃軀體,當真是我能覬覦的嗎?”藍采和腳步頓住:“通知鹿臺,此事不可隨意攙和!”
“那可是具備了人神血脈的旱魃,豈是我能覬覦的?”藍采和心頭一驚,用冷水拂面,然后一步邁出,掐了法訣,開始遁走。
“你小子,可惜了!可惜了!錯過了一次大造化!錯過了一次千秋不死的機會”扁舟上,老龍王不緊不慢的煮著海鮮。
虞七喝著米酒,抬起頭看向遠方,眸子里一抹凝重閃爍:“這天氣越來越熱了,還有半個月,不知翼洲百姓怎么熬過去。”
“翼洲百姓有翼洲百姓的活法,何必你操心?那州府里面的大老爺,才是該操心的人呢!”老龍王一雙眼睛看向虞七頭頂的玉簪,露出一抹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