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今早奴婢出門買菜,便聽人議論。奴婢本來也不信,那州府衙門乃是翼洲重地,誰敢前去惹事,更何談屠戮?可是奴婢路過州府衙門前,卻見一具具尸體擺開,里面的仵作正在查驗傷口呢!”琵琶嘰嘰喳喳,不多時便將消息說的一清二楚。
“有這等事情?”十娘與摩達和尚、藍采和紛紛走出來,面色動容的看著琵琶。
“此事我親眼所見,翼洲府衙尸體無數,不斷有人搬運尸身呢!”琵琶道了句。
“老天有眼,孫小果那狗賊,今日終究是遭受了報應,實乃老天有眼!琵琶,速速擺開案幾,隨我一道祭奠一番,今日好生慶賀,不醉不歸!”陶夫人大喜道。
陶夫人與琵琶歡歡喜喜的擺開案幾,開始慶賀孫小果死亡,而此時十娘與摩達和尚、藍采和卻是面色凝重下來。
“驚天動地的大事,一位知府死亡,朝廷必然雷霆大怒,追查到底的!”摩達看向了藍采和:“欽天監有的忙了。”
藍采和面色凝重下來,與摩達和尚對視一眼,然后看向了虞七的屋子。
身為大修士,他有一種天生的直覺。
更何況,他若沒有記錯,昨夜自己與虞七飲酒,虞七回來的時候,身上有很濃重的殺機,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翼洲本來便是大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翼洲侯有的忙了!”十娘搖了搖頭,看向藍采和:“你可是欽天監掌令使之一,這次事情怕你也逃不脫干系。”
聽聞十娘的話,藍采和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誰?”十娘與摩達和尚俱都是一愣。
“虞七公子,還請出來一述”藍采和目光偏移,看向了虞七的房間。
“你什么意思?”見藍采和面色不對勁,十娘頓時心中一突,冷著臉看向藍采和。
“我什么意思,夫人稍后就知道了!”藍采和看向虞七房間,見其內沒有絲毫動靜,隨即一步邁出,向著虞七房間走去。
小院內,氣氛莫名拔劍弩張,十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藍采和背影。
“吱呀~”
就在藍采和手掌即將觸碰到屋門之時,忽然屋門打開,身穿粗布麻衣,頭頂挽著發簪的虞七,衣衫整潔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懶洋洋的道:
“這一大早掌令使叫我,不知有何吩咐?”
“昨夜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藍采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
“藍采和,你什么意思?我兒子可是良民,連雞都不曾殺過,怎么會去殺人?你這話最好解釋清楚!”十娘聞言勃然大怒,一步邁出,擋在了虞七身前,怒視著藍采和:“翼洲府衙被人滅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會死人的。”
“我知道會死人的,但正因為如此,才更應該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查清楚,死的是兇手。查不清楚,陛下震怒,死的便是我欽天監精銳!”藍采和退后一步,避開十娘,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盯著虞七:“翼洲府衙八十多口人,是不是你屠的?”
“你否認也沒有用,這次兇手作案的手法,可是與云澗山、李鼎、王撰兩家被屠一模一樣!昨晚你那么晚回來,你可莫要說自己在外面閑逛!”藍采和目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