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十娘,是個倔強的性子,一個女子能領兵征伐三十多年,戰場從來未曾一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大廣道人看著虞七:“你若不認她,不隨她回去,她是絕不會走的!寧肯身死道消,也絕不會走的。你便是她這三十年的心魔,你若隨他回去,不出三年,她必然可以凝聚法域。錯非這十幾年來的心魔壓制,她怕是早就已經接觸那合道境界了”大廣道人看向虞七:“此去京城,路程至少需要一個月,而十娘的道功,再有一個半月必然會盡數廢掉,就此身死道消。”
“未來如何抉擇,你自己考慮吧”大廣道人看向虞七。
虞七聞言只覺得心煩意亂,放下了手中的賬本:“我本來過得無憂無慮,怎么牽扯出這般多的事情?我都說了那翼洲府衙不是我做的,她為何偏偏多事。難道就憑那藍采和的一堂之言?”
“欽天監辦案,從不講證據!藍采和既然認為是你,不管是不是你,都會將鍋扣在你身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等事情難說啊!我若是藍采和,就憑你的身份,也要將鍋扣在你身上!”大廣道人嘿嘿一笑。
“等到藍采和將鍋扣在你身上,將你抓入欽天監,到時候十娘想要救你都晚了!”大廣道人搖了搖頭,眸子里滿是嗤笑。
“最關鍵的是,我道門的打神鞭就在上京,你若是去了,或許有機會多得打神鞭!”
“打神鞭!”
“你莫要問,問了我也不說,只有你去了上京城,才有資格知道。”
虞七眉毛抖了抖,他修煉天罡變,一身修為盡數內斂,外人根本就察覺不出。錯非上次在藍采和面前露了馬腳,如何會這般被動?
“不過,也就唯有藍采和一人親眼見我出手罷了,他一家之言,不足為憑!”虞七心中念頭轉動,然后放下了毛筆:“再者說,事關打神鞭。若不然,我去上京走一遭?”
“罷了,便陪著大嬸走一遭,待其修為恢復,我再回來。只是我這粥鋪……”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擔心。
“交給我就是了”大廣道人拍著胸脯道。
虞七聞言點點頭,交給大廣道人,他倒是放心,不怕這老道士私吞了。
“只是我還需帶著陶夫人,我與陶夫人相依為命,不能丟了她!”虞七看向遠處不斷招呼眾人,調度場中的陶夫人,眸子里露出一抹感慨。
“那藍采和,道長可否替我……?”虞七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子,你可別害我,他可是欽天監的人,欽天監有一種獨門印記,人死后那印記將會附著在兇手的身上,老道士我殺了藍采和,怕也逃不過欽天監的追殺。”大廣道人聞言頓時猶若是炸了毛的貓,連忙揮手拒絕,然后驚疑不定的看著虞七:“小子你膽大包天,竟然打藍采和的注意,現在若是說你屠了翼洲府衙,我倒是信了。”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你剛才說殺了欽天監的人,會在身上留下印記?”虞七面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錯,若是殺了欽天監的人,必然會被留下印記”老道士不緊不慢的道。
虞七眸子閃爍,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那鐵彪、鐵虎,不正是欽天監的人嗎?
“如何查驗解了那印記?”虞七看向老道士。
“那是欽天監獨門手法,不死不休,若是能隨意解除,豈還有震懾力?那可是合道大能的手筆,似乎與真龍之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