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內的憤怒之光,近乎于要將虛空點燃:“虧得我辛辛苦苦三十年,將那天地玄黃塔煉化。以天地玄黃塔牽制了那犬戎巨人,否則只怕我犬戎所有的一切,皆要化作流水。”
“聽聞天地玄黃塔乃是天地誕生孕育的異寶,唯有煉虛合道之輩才可祭煉,郎君修行的乃是武道氣血,怎么能祭煉天地玄黃塔?”王長琴此時眸子里露出一抹詭異,不動聲色的看著武靖。
“你不懂,我武家另辟蹊徑,世世代代都在祭煉玄黃塔,以武道精血、意志血祭此寶,到我這一代,才有所建樹,能將此寶納入竅穴,借助此寶鎮壓周身關竅,鎮壓全身氣血!”武靖搖了搖頭:“我已經與此寶性命相連,用此寶寄托武道意志,算是掌握了此寶的部分威能。”
“哦”王長琴面色怪異,然后低聲啜涕:“都怪妾身,錯非妾身,姐姐與郎君也不會反目,也不會與郎君置氣獨自呆在家中,未曾行軍跟隨。若是十娘姐姐來了,憑借一手劍宗嫡傳,專門克制犬戎巨人這等龐然大物。”
“妾身無用,幫不到郎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郎君敗于犬戎之手,一世威名毀于一旦,常勝將軍的名號就此失落!”王長琴目光里淚水點點,拿著紅花藥酒來到武靖身邊:“回去后,郎君便將妾身休了,將姐姐請出來,叫其除了犬戎巨人,還能保住郎君的聲譽。”
“莫要說了!”武靖面色陰沉的抬起手,打斷了王長琴的話:“她愿意在家,便留在家中就是了,你能盡心盡力陪我來此,本將軍便已經滿意足了。”
“犬戎巨人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不知我這天地玄黃塔,能不能收得犬戎巨人!”武靖打斷了王長琴的話,一把握住王長琴的手:“夫人莫要說了,且為我上藥吧。”
瞧著面色陰沉的武靖,王長琴乖巧的來到了武靖身后,然后輕輕為其擦拭著藥酒,心中暗自道:“呵呵,武靖乃是堂堂鎮國武王、常勝將軍,竟然敗在了犬戎,一生榮譽毀于一旦,心中必定羞臊難耐,惱怒了十娘,難免對十娘有所怨恨。呵呵,我若在添一把火,叫其夫妻反目,將那女人徹底趕出武家,到時候我便可光明正大的盜取武家氣數了。”
“該如何挑撥呢?”王長琴心中念頭轉動,嘴上卻說道:“郎君莫要惱怒,十娘也不是有意的,十娘正在閉關參悟法域,輕易不得擅自離開法域……。”
“胡說,你莫要替她辯解,這都是借口推辭,只是不能長時間離開罷了,暫時離開還是不礙事的!”武靖打斷了王長琴的話。
“有了!”瞧著滿臉陰沉的無盡,王長琴忽然目光閃爍,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日
一則消息不知何時在朝廷大軍中傳開:
武勝關總兵浪得虛名,三十年來常勝不敗,全都靠十娘那個女人。一旦離開了十娘,武靖什么都不是。
這一則消息,就像是火藥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大營,并且鋪天蓋地的向著四面八方、整個大商蔓延而去。
清晨
武靖大帳
武靖看著手中地圖,只覺得心煩意亂,破不了那法天象地的神通,就永遠都別想擊敗犬戎那群亂黨。
就在此時,帳篷外一到竊竊私語響起,盡管聲音微弱,但如何瞞得過武靖耳朵?
“聽人說,大將軍南征北戰三十年未逢一敗,靠的全都是自家夫人?”
“不錯,我也聽說了,大將軍能有今日,全都是吃軟飯得來的。”
“也是,以前我還不相信,但昨日大將軍敗于區區犬戎之手,豈非證明所言無虛?”
“離開了夫人,大將軍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