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山乃是舉人,大人將其收入門下,向朝廷推薦他一官半職,將他給捧起來,然后那虞六娘不過是討飯的乞兒,如何配得上朝廷命官?”管事面色詭異的道了句。
聽聞此言,費仲眨了眨眼睛,然后吧嗒著嘴,過了許久后才道:“老夫膝下男兒十八,但卻唯獨沒有一個女兒。那醉花樓中的頭牌,老夫甚是喜愛,你且為其贖身,就說老爺我要收一個干女兒。”
“是,一切交給小人,必然給老爺辦理妥當!”管事笑著道了句。
第二日
那管事去醉花樓贖了人,那身姿裊娜多姿的花魁當晚就送入了費仲的床上。
瞧著那如花似玉的美人,肌膚猶若凝滯,體態豐若膏腴,費仲在美人的身上努力耕耘,半響后一個哆嗦,剎那間靈魂升天:“可惜了這美人,竟然要便宜那窮酸書生。你爭取給我懷上一男半女,然后嫁給那窮酸,也算是留一條后路。我乃是朝中佞臣,滿朝文武不知多少人看我不順眼,萬一有朝一日被抄斬,也好留下一絲絲血脈。”
“干爹,你當真忍心將我送給那酸儒?”女子媚眼如絲,輕輕吞吐。
“小蘭,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
上京城
某個偏僻的院子里
孫山面色凝重的背負雙手,眸子里露出一抹焦慮,看著手中的文書,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
“想我孫山才高八斗,被翼洲侯推薦為孝廉,想不到入了上京城竟然只做芝麻大小的從九品小官!”孫山眸子里露出一抹火氣。
虞六娘在一邊洗著衣衫,這些日子不做工,倒是白凈了不少。
“老爺莫要生氣,九品小吏雖然不起眼,但卻也關乎無數人的前程、命運,老爺好生熬著,只要資歷到了,升官發財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虞六娘輕輕一笑。
“不然,朝歌米貴,你我一家五口開銷,再加上這租房子的錢,我那區區俸祿,連飯都不夠吃,我孫家雖然有些積蓄,但卻也不過似乎坐吃山空,不想辦法遲早要喝西北風”孫山無奈道,眸子里滿是焦慮。
居朝歌大不易!
“……要不然,咱們回去吧!”六娘看著孫山:“咱們在翼洲,雖然平淡,但卻也逍遙自在,沒有這么多壓力。”
“胡說,我既然來了上京城,又豈能灰溜溜的回去?”孫山一揮手打斷了六娘的話:“呵呵,憑我如今的才華,就算是翼洲侯也要大加贊賞,我胸中有錦繡山河,又豈能回去?我已經寫了自薦書信,投遞于上大夫費仲府上。費大人慧眼如炬,必然能看出我的心中錦繡,到時候必然對我加以提拔。”
“翼洲侯曾經親自贊揚過我,說我胸懷錦繡文章,在這如龍似虎的上京城,也是天下少有。只要費仲大人看過我的文章,那……必然會對我加以重視!”
“上京城藏龍臥虎,郎君還要低調些!”六娘忍不住道了句,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這婦道人家懂什么?”孫山不悅的道:“你這文盲,豈知我的才華?”
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響:“可是孫山孫老爺家?”
“你是何人?”
“我乃上大夫費仲府中的管事,我家大老爺看了公子文章,大加贊嘆,明日邀請老爺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