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癡兒啊!”老太監持著龍頭拐杖,緩緩自門外走來,看著跪倒在地哭啼的武彩屏,只覺得心中抽搐。
“娘,你要為我做主,大哥太過分了。”武彩屏抱住老太君的腳,淚如雨下,猶若是雨中沒有傘的孩子。
“你莫要怪他!你大哥還是你大哥,但他現在考慮更多的是我武家!是我武家的傳承!”老太君緩緩蹲下身軀:“你年紀不小了,女人啊,終歸有朝一日要嫁人的。”
“娘---”武彩屏哭的撕心裂肺。
“準備一下,三日后嫁給上大夫家中的三公子。不論你耍什么手段,武家這回都要將你嫁出去,徹底斷了你的念想。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上京城的笑柄,若不想背負克夫的名頭,你自己好生考慮一番吧!”老太君慢慢站起身,輕柔卻堅定的將腳掌自武彩屏的懷中收回:“莫說是嫁一次兩次,就算是一千次、一萬次,你也要嫁出去。”
說完話,老太君轉身離去,留下了武彩屏趴在大廳的遞上,不斷的哀嚎痛哭。
“駕~”
虞七騎著白馬,遞上卷起道道煙塵,一路徑直來到了朝歌城中。
卦攤前
西伯侯蔫頭耷拉腦的端坐在哪里,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卦象,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瞧著西伯侯,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沉思,眼睛內神光流淌:“好手段。”
過往行人對西伯侯所在的卦攤視若不見,所有人路過那卦攤,似乎更本就不曾看到西伯侯一樣,自動的繞了過去,也沒有人看熱鬧。
“侯爺在想什么?”虞七驅動白馬,這白馬似乎通人性,自動站在了西伯侯的卦攤前。
隨著進入西伯侯身前那玄妙莫測的領域,過往行人對虞七也視若不見,就好像看不到他一樣。
“小友,你輸了!”西伯侯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虞七。
“輸了?”虞七抬頭看向天空烈日,然后低下頭看向西伯侯:“一天才剛剛開始,此時談論輸贏,未免過早了。”
“侯爺來的倒是早”虞七看著西伯侯,不由得輕輕一笑。
“我若想在上京城破劫而出,還需找尋幾個有緣人,不來得早也不行啊!”西伯侯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虞七靜靜的看著西伯侯,這是一位真正有道修真,將自己看成是蕓蕓眾生的一員,眸子里滿是平等。
“要么對方是裝的,要么對方便是真的如此。不過,西伯侯被人稱為西岐圣人愛民如子,縱使是裝的,裝了一輩子,那也是真的!”一道念頭電光火石般在虞七腦海中劃過。
一個人,若能裝一輩子,那就是真的!
正說著話,忽然遠處哭哭啼啼傳來,一對白衣人吹吹打打的自攤位前路過。
“也不知是誰死了,竟然如此排場,請得起數百人的班子”虞七看著那一襲白衣,花圈紙工,眼睛里露出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