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站在水榭山莊下,白馬立于臺階前,然后韁繩被虞七解開,猶若是脫韁野馬般,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虞七身形變化,化作了死去的癩六模樣。
身藏利器,懷抱殺意。
“你就算變換容貌,怕也難逃追捕。藍采和當年是如何在翼洲侯府識破你的?只要你殺了朝廷官差,體內便會被留下印記。除非你能瞬間將印記抹去,否則只怕瞞不過上京城內的神靈!若是換了其余九州,你自然有時間去化解印記,但這里是上京城……”傘女低聲道。
“可以一試,你應該知道,我體內有一條祖龍,可以抵抗印記的侵襲!”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冷光,下一刻化作清風直上九天,然后身形一轉化作霧氣,成為了云霧中的一員。
水滴匯聚,虞七自九天垂落,徑直向上大夫費仲的府中滴落。
陰雨天,最適合施展流水變。
誰能夠想到,地上的流水,竟然會隱藏著殺手?
虞七化作水流,在上大夫的宅院內奔走,鎖定了那孫山的氣機,一路徑直流淌而去。
“你要想想你姐姐,殺了孫山,你姐夫只能守寡!”傘女在其耳邊響起。
不管是那個世界,女人的貞潔,都同樣重要。
去飯店被別人用過的筷子,自己的飯碗里被人吐過痰,沒有人會忍受。
“那就修煉!人生除了油米鹽柴醬醋茶,還有修煉!還有長生不死!她是我姐姐,我有無數的資源供應,只要她斷了凡根,此生必定能凝結元神赦封神靈,證就長生不死!”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殺機:“現在,我便相助其斷了孽緣凡塵。”
“你應該問問你姐姐的”傘女不置可否。
蘭兒的屋子內
孫山趴在蘭兒身軀上耕耘,二人閨房密語不斷,不知何時一灘水流順著門縫,緩緩的流淌在了屋子內。
水流扭曲,一路來到床前,化作了虞七模樣。
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刀,不知何時被其握在手中。
“蘭兒,府中畢竟是別人的家,我一直住在這里,總歸不是個勁。你何時隨我回家?回咱們自己的家?我已經將家中的孩子接來,交給岳父大人撫養。這里終究是上大夫府,不是咱們自家家呀!”孫山撫摸著蘭兒雪白細膩的肌膚,眼睛里露出一抹悵然,說不出歡喜還是憂傷。
“爹已經說了,替你在上京城中置辦一處院子,只要置辦好了,咱們就可以搬出去”蘭兒笑嘻嘻的道。
“當真?”孫山聞言頓時笑了。
蘭兒咬著孫山耳朵:“那還有假,此事是爹親口和我說的。”
“太好了,有了自己的家,咱們才能關起門來過日子”孫山歡喜的道。
“呵呵,我怕你沒有機會入住新家!”虞七聞言在一邊冷冷一笑。
“誰!”帷幕中的孫山與蘭兒一個機靈,孫山連忙掀開帷幕,便看到了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癩六。尤其是那寒光閃爍的長刀,更顯得恐怖陰森。
“癩六,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死了嗎?”孫山看著眼前之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我受了別人囑托,特意過來取你性命”虞七輕輕一笑。
“你不是癩六,你是誰?這里是上大夫府邸,你是怎么進來的?我如今乃是上大夫的入幕之賓,不管你是誰,你敢殺我,天下必然無你容身之所在。”孫山駭然失色,連忙去摸枕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