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娘皮,莫要欺人太甚!吾既然已經敗退,又何必斬盡殺絕?”犬戎巨人驚叫著狼牙棒舞動,擋住了雌雄寶劍的第一波殺伐,然后頭也不回往深山中跑去。
“噗嗤~”
只是尚未跑出無不,便聽得一聲慘叫,雙腿血流如注,已經被寶劍刺穿,犬戎巨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妖孽,還不速速授首!”十娘冷然一笑,雌雄寶劍卷起,徑直向著犬戎巨人的脖頸絞殺了去。
“十娘道友,且住手吧!這犬戎巨人可是殺不得!”眼見著雌雄寶劍便要將那犬戎巨人的腦袋斬下來,忽然只見深山中一道笑聲響起,兩只金拔自虛無中來,剎那間擋住了雌雄寶劍的來路,然后將犬戎巨人扣在了地上。
“汝是何人?”瞧著那寶光沖霄的金拔,十娘瞳孔一縮。
“佛宗金拔法王,見過道友!”虛空扭曲,一襲大紅袈裟,面容枯瘦的喇嘛,擋在了十娘的去路。
“入藏的大修士!”十娘面色凝重:“閣下已經入藏,為何之前卻從未聽聞過閣下威名?”
“呵呵,小僧得活佛點化,僥幸入了心臟,不值提點!我佛宗與你劍仙一脈并無恩怨,道友還是退去吧。”喇嘛面帶微笑,手掌一伸,金拔飛起,落在了其手中。
“原來犬戎有佛宗支持,怪不得能在邊境興風作浪,不過我今日既然來了,定要有個說法!”十娘手中緩緩掐了劍訣。
老喇嘛聞言搖了搖頭,也不由得感到頭疼,他倒不是懼怕對方的御劍術,而是對方的身份。
劍仙一脈的傳人不說,此人可是日后封神中的重要人物,乃是三大輔星之一的母親。今日自己若痛下殺手,待到封神劫起,對方子嗣找上門來,便是自己入劫之時。
“道友可否聽我一言?”老喇嘛笑吟吟的看著十娘:“你若聽聞我一席話后仍舊想要動手,和尚我絕不反抗,任由你屠戮了犬戎的所有人。”
“什么話?”十娘心中一動。
“道友離京為武家爭奪丟掉的顏面,卻不知自家的兒子,已經深陷毒龍谷,只怕離死不遠了!你若現在回去的及時,或許還能伸出援手,將你那兒子救出來,落得個全尸。若是遲了,只怕骨頭都不剩下了!”金鈸法王搖了搖。
“不可能!他又不傻,沒事去毒龍谷作甚,你這老和尚竟然敢打妄語!”十娘面色一變,眼睛里滿是嘲笑。
“呵呵,他確實不會一個人去毒龍谷,但若是你夫君武靖親自將其帶入毒龍谷呢?”金鈸法王不緊不慢的道。
十娘聞言變了顏色,手中劍訣不由得一陣松散。夫妻三十年,她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完全有理由做得出來。
“是你那可憐的孩子重要,還是我犬戎重要、你武家的千年門楣重要,你自己考慮吧。你自己在前線為武家出生入死,那武靖在家卻是抱著美人快活。享受你帶來的榮譽不說,還打你娃,呵呵……”金鈸法王口吐天花,聲音里滿是嘲弄。
十娘面色變了變,下一刻雌雄寶劍歸鞘,猛然化作驚鴻轉身離去。
她此時心中血脈翻滾,身為合道境界的大能,她有一種預感,金鈸法王沒有騙他。
“武靖!你若敢殺我孩兒,我便與你誓不甘休!”十娘咬牙切齒,一路化作驚鴻,連那一萬大軍也顧不得,徑直化作了驚鴻遠去。
不過一日之間,跨越數千里路程,風塵仆仆衣衫散亂的來到了朝歌城外。
瞧著那浩瀚的朝歌城,咬了咬牙,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