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兩個兒子都死在了翼洲,我這個當爹的又豈能不來看看?”‘鐵彪’面色悲痛:“這翼洲大地奇山峻嶺無數,我本想去找那云澗山,可不知為何來到此處,迷失了方向。”
聽聞此言,藍采和心中戒備稍去,降下速度,在虞七身前十丈外站定:“此地距離云澗山偏移了百里,大人南轅北轍,無怪乎找不到地方。大人被人王責令鎮守朝歌,無詔令不得外出,怎么來到翼洲?”
“我那兩個兒子死在這里,人王卻不許我前來祭奠,簡直是好沒道理!老夫不服!”‘鐵蘭山’陰沉著臉道:“你一直親自主持翼洲之事,隨我走一遭可好?”
藍采和無法拒絕,只能點頭:“大人隨我來!”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鐵蘭山不是那種無法無天,敢違抗人王法令的人!
鐵蘭山忽然出現在這里,未免有些怪異。
不過,眼前之人,是鐵蘭山無疑,絕不會有錯。
是以,藍采和心中提起幾分警惕,暗自試探著道:“大人,上次咱們一道在白云觀中喝酒,那個時候小鐵彪才五歲。真的是世事變遷,催人老啊!想不到,虞七狗賊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做下如此慘案。”
‘鐵蘭山’聞言心頭一動,電光火石間無數念頭在心中劃過:“糟了!鐵蘭山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太過于突兀,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這問題不論如何怎么回答都不妥。”
這里面有三個大坑:第一,有沒有喝酒。
第二,若是喝酒,喝的是鐵彪的酒,還是鐵虎的酒。
第三,是不是白云觀。
怎么回答?
“鐵大人?”藍采和見虞七不語,心中警惕更是強了幾分,問了一句。
虞七不語,裝作精神恍惚,沒有聽到鐵蘭山的回答,而是心中計算著出手時間。
要不要現在出手?
憑借傘女、毒龍、自己三人聯手,斬殺藍采和萬無一失。
但是,必須要施展雷霆手段,藍采和有官身,若惹出大動靜,驚動了上京城的龍氣,只怕到時候平添變數。
“你說什么?”‘鐵蘭山’精神恍惚的抬起頭,看向了藍采和。
“我說咱們上次在白云觀喝酒,那個時候鐵彪才五歲,當時我親眼看著他活蹦亂跳的在山中玩耍。想不到,時光匆匆,彈指間便是三十多年,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藍采和一邊走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又重復敘述了一遍。
“白云觀喝酒?什么時候?”虞七張口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