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稷下學宮閉宮三年,所有求學門人、一百零八位門徒,皆在三日內搬出稷下學宮。老夫近日有所領悟,對于圣道參悟更上一層樓,爾等勿要驚擾。我儒家學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乃是主流學說。區區社會教,又有何足道哉?爾等勿要小題大做,老朽還要參悟圣道之言,可沒時間與爾等浪費時間。都站起身,回去吧!”話語說完,孔圣身形消失,將眾位弟子晾在了門外。
一時間,孔圣一百零八位門徒俱都是面色鐵青,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孔圣此舉的意味。
報復!
報復自己!
一百零八位門徒此時面色凝重,抬起頭看向遠方稷下學宮的大門,子路低聲道:“怎么辦?咱們上次的舉動,當真是叫圣人惱怒了,這回坐在一邊看咱們笑話。”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抓到社會教的邪徒,斬盡殺絕!只要將所有社會教典籍銷毀,所有社會教的骨干斬殺,要不了三五十年,死了這一代人之后,一切還不都是要回歸原點,社會教根本就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殺!殺!殺!如此危機之際,為我門閥世家根基,只能大開殺戒了!”顏回眼睛里露出一抹陰冷。
“孔圣看來是想要和我等掰腕子,既然如此咱們便在與孔圣博弈一局,全力支持西岐,支持佛、道二宗,將他儒門晾著。咱們什么也不做,不說贊同也不說反對,圣人也抓不住咱們把柄,奈何不得咱們!”子路冷冷一笑。
三日時間,除了那稷下學宮中的五千嫡系、收養的流浪孩童,所有讀書人皆離開稷下學宮。
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稷下學宮大門‘哐當’一聲關閉,留下了無數心思莫測的讀書人,站在稷下學宮前沉思不語。
“哈哈哈,諸位咱們都是同窗一場,今日本公子在同慶樓設宴,承蒙諸位不棄,與我一道前去宴飲,也好交流一番同窗情誼!”顏回看著這數千儒家學子,此時開口邀請。
能被收入稷下學宮的,都是天下儒門中的精銳,豈能不拉攏一番?
同慶樓上,宴席鋪開數里地,遍布整個街道。附近十家酒樓,皆被權貴包下來,意在拉攏諸位儒生。
黃天化、黃天成、陳進等各大世家的精英,俱都是在酒場中酣暢淋漓,不斷拉攏諸位儒家士子。
“這就是舉孝廉的弊端,寒門儒生若不被世家拉攏,就根本連舉薦的機會都沒有。縱使是心有溝壑,有錦繡文章,讀書五車,那又如何?沒有那個世家的敲門磚,你不還依舊是個田舍翁?一身本事、一身才華誰人知曉?”虞七站在遠處的某一座酒樓上,看著排開十里的流水宴,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
舉孝廉的弊端不解除,儒門就休想在未來大爭之世占盡主流。
“可有化解的辦法?”王傳書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
“有!但還不到時候!還不到時候啊!”虞七看向王傳書:“你走吧,未來儒家的希望,就在那五千孩童的身上,就在你的身上。”
“我這一入稷下學院,便是三年不得外出,先生可有指教?”王傳書看向虞七。
虞七搖了搖頭,王傳書恭敬一禮,然后轉身離去。
看著王傳書遠去的背影,虞七撫摸著下巴:“是個聰明人!知道我要在這里搞事情,呵呵……。”
虞七身形一變,竟然化作了黃天化的樣子,然后手中攥著匕首,向樓下走去。
五千人宴飲,人群中有兩個黃天化,竟然沒有人察覺到異狀。
各大世家皆在忙著拉攏眾位儒家的弟子,自然不會有人關注這等事情。
虞七嘴角翹起,一路穿過擁擠的人潮,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據都在對著其打招呼。
“大哥,你不是去那邊敬酒了嗎”黃天成看著在人潮穿梭中的虞七,不由得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