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氣在迸射,抽絲剝繭一般,圍繞著劍鞘轉動。
木塊紛飛,誅仙劍氣無堅不摧,這劍鞘雖然是劉伯溫的劍鞘,并且經過龍脈孕養成為了神兵,但是對于虞七的誅仙劍氣來說,并沒有什么區別。
劍氣迸射,劍鞘被從中間立劈開,然后虞七看著劍鞘內的一道道劃痕,歷經千百次拔劍、出劍留下的劃痕,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什么也沒有。
虞七看著那普普通通的劍痕,并沒有中那種高手留下的痕跡感悟。
“我還就不信了!”虞七盯著劃痕打量了許久,然后誅仙劍氣繼續迸射。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那劍鞘已經被虞七大卸八塊,化作了一個個小方塊。
可惜了,劍鞘的材質里面,也沒有夾雜著什么武功秘籍。
虞七搖頭嘆息,眼睛里滿是惋惜,然后誅仙劍氣再次迸射,那無數碎塊化作了齏粉。
粉末隨風飄蕩,留下了虞七摸著斬神劍,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異樣神采。
“早知道就不該切開這劍鞘,老龍王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劉伯溫的傳承。劍鞘或許是真的劉伯溫劍鞘,但和秘籍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到大嬸將劍仙口訣刻在了劍鞘上,還以為人家劉伯溫也會這么做!”虞七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摸著斬神劍:“還要我自己在削一個劍鞘。”
“想想也是,劉伯溫乃斬龍一脈,而斬龍一脈素來都是單傳,口口相傳不落于紙筆,怎么會將口訣刻在劍鞘上?”虞七搖了搖頭。
若非大嬸為了將劍訣傳給自己,也不會將口訣刻在劍鞘上。
“有趣!”削了一個劍鞘,隨手插上斬神劍,然后虞七站起身:“打坐修煉,唯有突破神通境,才是我眼下最該做的事情。”
時間悠悠,彈指間便是七八日。
這一日,上京城外的奔騰浩蕩江水中,來了一條大船。
大船的船頭,立著一個紫衣公子。
“公子,咱們貿然來到上京城,怕是不妥吧。萬一惹出什么亂子,到時候該如何是好?老爺被囚禁在羑里,公子若在上京城有個閃失,只怕西岐完了!”南宮適的眼睛里充滿了凝重,站在紫薇身后苦苦勸慰。
紫薇揮手,打斷了南宮適的話:“南宮將軍莫要說了,上京城乃龍潭虎穴,錯非必要我也實在不愿來此。可是,卻沒得選擇!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在者,我身上有上清宮鎮壓天機的寶物,只要不被欽天監當面撞到,誰也不能察覺到我的氣機。更何況,上清宮已經在上京城打好了關系,上京城內的鐵蘭山已經為咱們規劃好了路線,絕不會被欽天監的人撞到!”紫薇撫摸著袖子里的印璽,這枚天帝印璽才是他來到上京城的最大底氣。
“走吧,已經到了上京城,且去會會虞七。我當年在酈水河畔,與虞七結下了梁子,誰知道這廝心胸狹隘,竟然遲遲不肯忘懷。這廝如此記仇,日后豈能為我所用?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我便收回其命格,也算是與他做一個了斷!”紫薇眼睛里露出一抹神采。
說實話,虞七的記仇性格,叫紫薇有些發毛。
他從未想到過,世上竟然有如此記仇之人。不是一般的記仇!
孩童時期,不過一件小事情,可這廝竟然記了自己一輩子。
按照他的看法,自己與虞七是絕對無法善了的。
南宮適聞言搖頭,現在西岐大公子說的算,他又能怎么辦?
身為臣子,難道還敢去辯駁自家公子的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