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周身氣機內斂,猶若尋常凡夫俗子,聞仲頓時心頭一動,連忙走上前恭敬一禮:“閣下便是我師弟呂純陽?”
“小子,你可別想占我便宜。念在那老道士幼年撫養過我,我與那老道可是平輩論交。你叫我一聲師叔吧!”呂純陽看著聞仲,眼中滿是戲虐。
聞仲不疑有他,對于自家那不靠譜的師叔,有幾分理解,到不認為呂純陽所言有假,聞言連忙躬身一禮:“拜見師叔!”
“嗯!”呂純陽一雙眼睛盯著聞仲,目光落在了其眉心處的豎眼上:“天眼就在你的體內?”
“是”聞仲恭恭敬敬的道。
“可惜,你的實力太弱,根本就承載不住天眼的力量,想要為我打開封印,也是根本不可能。”
細細的盯了聞仲一會,才見呂純陽收回目光:“之前你來信,說是遇見了一個大敵?”
“請師叔出手”聞仲連忙道。
“現如今天下末法,你已經修煉出了人神之力,算得上是人間絕頂,還有你對付不了的高手?”呂純陽露出一抹好奇。
“弟子遇見一人,修行不過五十載,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弟子非其一合之敵。錯非如此,斷不敢打擾師叔清修!”聞仲面色謙卑的道。
“有這等事情?”呂純陽笑了:“我倒是來了興趣,此人在哪里?”
“重陽宮”聞仲連忙道:“只是,還請師叔手下留情,萬萬不可傷了其性命。”
“怪哉,你又叫我拿下,又讓我不要傷了對方性命,實在是怪異的很”呂純陽面露好奇。
“拿下就好,此人雖然劣跡般般,但卻罪不至死。更何況,此人乃我大商柱石,一心也是為我大商好,雖然與我政見不和,但卻罪不至死”聞仲面色恭敬的道。
聽了這話,呂純陽笑了:“等著,我這就去會會他。能將你打得毫無斗志的高手,莫非是已經證就了人神?還是說當年的某個故人?”
呂純陽來了興趣,身形剎那間分解,化作了一道白霧消失在了竹林內。
“師傅,這可是斬殺虞七的大好時機。純陽祖師修為深不可測,何不除惡務盡……”黃飛虎有些不解。
“你不懂!”聞仲搖了搖頭,聲音里滿是怪異:“莫要多說,你走吧。為師還要繼續閉關,參悟人神大道。”
重陽宮
虞七正在拿著朱批整理著文件,忽然目光一動,群山飛鳥一片寂靜,整個后崖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抬起頭,在其視線的盡頭,一襲白衣青年正背負著一把木劍,緩緩自天邊走來。
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肌膚晶瑩如玉,劍眉如墨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述的氣概。
整個人雖然氣機收斂,但卻有一種莫名氣勢,驚得山中鳥獸雌伏。
男子的腳步很慢,一步一步,就像是游山玩水,緩緩走過山間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