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能與虞七做的交易太多。
比如說這次變法,其實完全可以做交易,只是虞七沒有適量的籌碼。或者說沒有各大世家看上的東西。
虞七瞪大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嘴角微微翹起:“做賊心虛就是這樣。”
涇河水患化作無形,聞仲大軍逃過一劫,心有余悸的開始整理大軍,繼續向琉璃關進發。
琉璃關
琉璃關守將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雖然看起來老邁,滿頭白發須發銀白,但是一身腱子肉在山風中不斷晃蕩。
“啪~”
“啪~”
“啪~”
一道道鐵棍不斷劃破虛空,砸在了老者的身軀上,只見老者周身金光閃爍,將那鐵棍帶來的傷害瞬間化解掉。
“大帥,聞仲的大軍還有一日就要到達了。”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就見一個斥候快步來到了大帥的身邊。
“混賬,聞仲也是你該叫的?”老者瞪了那斥候一眼,聲音里道不盡的威嚴在流蕩。
士卒聞言下意識縮了縮腦袋,一雙眼睛看向自家大帥,低下頭不敢言語。
“想我魯達當年曾在聞太師的帳下學過十年兵法,算起來聞太師也是我的師傅……”白發老者,也就是魯達,此時揮手示意揮舞鐵棍的眾侍衛后退,然后一雙眼睛看向白云,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
“可是,大義面前,家族面前,實在是沒得辦法。現在背后的家族更是將我等推出來當先手,試探大商王室的底蘊,我也是無奈。”魯達穿好衣袍,虎步生風的向前院走去:“太師親征,我正要與太師親自過招,請太師親手指點當年所學。眼下就是最好與太師切磋的機會,我輩兵家之人,能與聞太師切磋,是無上榮耀。”
“可是大帥,我聽人說那虞七心狠手辣,佳夢關的總兵已經死了……”侍衛面色忐忑的看著自家大帥:“您要是能勝過虞七,倒也還好。若勝不過虞七,怕那佳夢關總兵,便是您老人家的前車之鑒啊。縱使是太師肯放過你,只怕虞七也不會放過你。”
用生命去切磋?
小將看著自家主帥,眼神里滿是敬佩與信仰。
主帥不愧是主帥,將生死置之度外。
魯達聞言一愣,腳步頓住:“尤良死了?太師不是已經放他一條生路了嗎?你小子可千萬莫要唬我。”
“太師是肯放他,但有人不肯啊。您當真以為虞七那廝是吃素的?門閥世家在他手中吃了多大的虧?不還是依舊要忍氣吞聲的受著?他要是省油的燈,只怕天下間就沒有刺頭了!”
“不過您老人家可是我輩楷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等佩服之至。為了與聞太師過招,就連性命都豁出去了,佩服!佩服!”小將面帶欽佩的伸出大拇指。
“呸,真特娘的狠!”魯達面色陰沉不定,過了一會才道:“去將城頭掛上白旗,打開城門,若是朝廷大軍來了,直接放任其進城。”
“啊?”小將聞言一愣,呆呆的看著魯達:“大帥,您不和聞太師較量了?”
“命更重要!”魯達翻著白眼,眼神里滿是唏噓:“唉,都是上面的較量,何苦牽扯到咱們這群邊關的漢子?咱們只想著保護身后的百姓,抗拒不安分的胡虜,可是絕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心思。朝廷大勢已成,誰能阻擋?螳臂當車不過自己尋死而已。傳我法令,墻頭掛上白旗,就說我琉璃關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