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
“一千兩!”
兩個官差同時開口,然后見話語不統一,那叫喚五百兩的官差立馬改口:“一千兩。”
“一千兩?當真是獅子大開口,尊駕怕是不知道,尋常百姓一年花銷要多少銀錢。”虞七此時眼神里有怒火翻滾。
“正常百姓,一家五口,十兩銀子足以富足度日。”左邊的官差笑嘻嘻的道:“若是尋常百姓來了,也就是一兩銀子,但你不同。你是富貴人家,身后那白馬,怕沒有五千兩銀子下不來。你是不缺錢的貴人,五千兩銀子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匹坐騎罷了,還能差了咱們兄弟的千兩銀子?而且,要不是十萬火急之事,誰會到衙門來?你們既然來了,那就要認宰。”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一邊王傳書氣的手掌在袖子里哆嗦。
**到這般地步,也是叫人嘆為觀止。
窮人打不起官司,只能靠村中耆老裁斷。想要打官司,沒錢可不行。
“一千兩白銀,好好好,我便給你!”虞七面帶怒色,自袖子里一陣摸索,手中金黃向著二人拋去:“這是百十兩黃金,足以抵得上千兩白銀,你二人速速去為我通報吧。”
“看來是真有大事,否則也不會乖乖掏出千兩銀子。”右邊的官差接過黃金,面帶興奮的在嘴邊咬了一口,然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虞七那寬大的袖子:“現在咱們兄弟改主意了,是一人一千兩白銀。你要是能在拿出百十兩黃金,咱們便給你通報。你要是拿不出來,還是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虞七面帶怒火,伸出手掌:“那百十兩黃金還給我,這狀子我不告了。”
“不告了?還給你?”那官差將黃金塞入袖子里,手掌猛然落在了腰間的長刀上:“大膽刁民,莫非是來衙門前戲耍你家大爺玩?今日非要將你捉拿入獄,關你個三年五載不可。”
“不錯,你要是不告了,到時候關你個三年五載,損失的可就不是這兩千兩白銀,到時候只怕你這匹寶馬也要不知落在誰的手中。咱們兄弟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狀子你還是繼續告的好,免得敬酒不吃吃罰酒,落得一個戲耍官差的罪名。”
一邊說著,拿出腰間鐐銬,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虞七面色青白,面對著兇神惡煞的官差,終究是自袖子里掏出百十兩黃金,忍了過去。
“不錯,這就對了。你看看,現在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那官差收起鐐銬,將黃金捧到手中,然后笑瞇瞇的看著虞七:“你在這里候著,我去為你通傳。”
一個官差遠去,還有一個官差留在這里看守大門。
虞七看著那官差,語氣中帶著疑惑:“你等不知我的身份,也敢獅子大開口,莫非不怕得罪了朝中權貴?到時候取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你這廝一看就是外地人,是個土財主。城中貴人若想告狀,何需經過我們?只需要派遣管事、小廝遞上刺貼,便可將事情辦妥。”官差笑瞇瞇的道:“你們這群土財主,即便是再有錢又能如何?還不是老爺我眼中的肥肉?”
且說衙門內
那官差一路疾步向后堂走去:“縣丞大人,門外來了一只大肥羊,還請大人升堂問案,咱們大發橫財的機會來了。”
屋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