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為何如此看我?莫非在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紫薇低下頭看自己衣衫。衣服一絲不茍,不見絲毫凌亂之處。
“請紫薇公子入后宮吧。”虞七低下頭,批了折子,然后遞給了一邊的侍衛。
他知道,這一去,就是永別。他與紫薇之間的所有恩怨,皆要煙消云散了。
紫薇被虞七的目光看得不知自,連忙領著批文向外走,那張桂芳與余元欲要同時跟隨走出大殿,卻聽虞七道了句:“二位且慢,大內深宮,男子不可入內。再者說,咱們一別數十年,怎么故人相見卻不與我敘舊一番,就要這般匆忙離去?”
張桂芳聞言一愣:“你當真是酈水河畔的那個虞七?”
“如假包換!”虞七點頭一笑。
“劫了翼洲府衙囚牢的虞七?”余元忍不住開口問了聲。
“哈哈哈,正是我。咱們不過是分別數十年罷了,怎么一見面二位兄臺便不認識我了?二位兄長莫非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那翼洲城外的小小乞丐,倒也正常。”虞七打趣著道了句。
“哪里是不認識,分明咱們兄弟不敢相認。誰敢去想象,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年,如今已經成為權傾天下,主宰無數人生死、命運的高高在上宰相。”張桂芳看向虞七和煦的笑容,此時那顆緊繃的心終于逐漸松懈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身份地位,咱們都是追求長生不老的修士,名利不過是身外之物,咱們不興那個。”虞七哈哈大笑:“拿酒來,今日定要與二位兄長不醉不歸。”
不多時,酒菜擺上,三人先干了一大碗之后,才聽張桂芳面帶擔憂的道:“兄弟,我家公子進入了深宮大內,該不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我聽人說,公子此行入宮,怕是兇險莫測啊。”
虞七聞言端起酒盞的動作一頓,然后略做沉思才道:“不好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宰相,諸侯與大王之間的事情,也是插不上手,說不上話。”
說到這里,虞七笑著道:“莫要管那么多,咱們只管喝酒!喝酒就是了!”
說到這里,雙方又是推杯換盞,那張桂芳乃西岐老將,雖然心中擔憂,卻也依舊強行將那股子擔憂的憂心忡忡給壓了下去。
且說紫薇一路隨著內侍來到了大內深宮,只見宮闕內粉紅色帷幕飄蕩,宮闕內香火燃燒,輕紗籠罩遮掩住一具美好的身姿。
看那身姿,似乎是正趴伏在床榻上小憩。
道道香甜透過帷幕傳來,使得整個宮闕多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曖昧氣息。
“娘娘,紫薇公子來了。”只聽一道聲響,就見一道聲音小聲道。
“來了嗎?”慵懶的聲音,似乎能酥到人的骨子里。
“小生紫薇,見過娘娘。”紫薇對著妲己恭敬一禮,眼神中充滿了莫名之色,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恭敬一禮。
纖纖玉指掀開帷幕,只見妲己伸出腦袋,上下打量著紫薇,然后嬌柔道:“退下吧。”
“是!”
侍衛恭敬一禮,然后轉身退下。
待到宮娥走遠,才見妲己輕輕一笑:“紫薇公子莫要拘謹,還是坐下敘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