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成圣了,覺得整個乾坤都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前所未有的強。虞七雖然是人神強者,但卻并不被他放在眼中。
一旦天帝封印破開,圣人可以凝聚法身降臨,區區人神又能如何?
不能修成古神,便不可與圣人平起平坐。
他想要碾死一尊人神,不過是動動手腳的事情罷了。
當年虞七朝歌城對自己不說百般刁難,卻也不甚友好,這股子怨氣他心中安能沒有火氣?
“賢侄不敢當。”虞七看向西伯侯:“你我同為朝廷命官,我的位格在你之上,還是以朝堂稱呼為好。”
“賢侄莫非忘本呼?須知我大商以孝立天下,尊老愛幼乃是人倫之本……”西伯侯還要在說教,想要用大義將其拿捏住。
以前他一身本事不如虞七,自然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忍氣吞聲,現在既然有了本事,當然各展手段。
“莫要說了,你這門親戚,我可不敢認下。我今日來此,是與侯爺了結因果的。往日里我不與你計較,那是因為你乃凡夫俗子,對你出手有辱我一身神通本事。現在你既然證道成圣,也值得我親自動手了。”虞七看向西伯侯:“你這龜孫,當年依仗幾分神通,竟然想要批改我的命數,害得我差點被活活餓死,吃了六年的草根樹皮。虧得我命大,有貴人扶持。你這混賬,叫我將一手王炸給打成了爛牌,今日非要與你清算一番不可。”
虞七越說越氣,當年自掛東南枝的絕望,就像是一條毒蛇般,不斷在啃食著其心頭。
聽聞虞七的話,西伯侯眼皮一跳,上下打量著虞七,然后方才面色詫異道:“賢侄此言詫異,你既然修得無量神通,當可知道命運本來天定。那一切都是你命中劫數,老夫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哦?我命中的劫數?就憑你紅口白牙?”虞七嗤笑了一句:“我若出手斬了你,是不是也是你的天數?”
“我與你家太君乃是嫡親血脈,你家太君乃是我的親姐姐。算起來,我還是你姑爺爺,你敢對我滿口胡言隨意放肆?”西伯侯怒斥著虞七。
西伯侯與武靖同輩論交,乃是世家之交。而與虞七論交,論的乃是私人倫理之事。
家主之間,不興輩分。就像是一個舅舅,就算是皇親國戚,那也要給皇帝外甥叩首行禮一樣。
“姑爺爺?”虞七忽然笑了,上下打量著西伯侯,然后再看看這青山綠水:“也罷,你若想呈口舌之利,那邊隨你,我也不與計較。此地山清水秀,乃是埋骨的好地方,姑爺爺你想好怎么死了嗎?好叫外孫我為你送終。”
“豎子無禮,看我如何替武家管束你這無法無天之途。當年武靖活著的時候,武家就被你攪得雞飛狗跳,你依仗神通,肆意欺辱武家同胞兄弟。今日我既然證道成圣,便斷然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非要叫你改邪歸正,步入正途不可。”西伯侯周身氣機動蕩,向著虞七封鎖而來:“孽障,你認不認罪?”
看著氣機勃發的西伯侯,虞七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事情有些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