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此時正站在供奉震天弓與乾坤箭的樓閣上,一雙眼睛內滿是無盡殺機。
“你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射出震天箭,便再也沒有后悔的余地。日后會造成什么后果,再難預料。”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也就是在宗廟內勸武器自盡的老祖,此時靜靜的站在青年背后,話語里滿是感慨。
“我父慘死,被那虞七活活逼死,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他雖然是我的叔父,但他既然不顧念舊情,也就不怪我下手狠辣了。”青年緩緩伸出手,撫摸著乾坤弓,似乎是感受到了青年那股血薦軒轅的意志,乾坤弓震動,散發出一道神光,與青年的話語不斷呼應。
“那虞七神通廣大權壓天下,上至魔神、下至權貴,俱都要俯首稱臣,我雖是武家青年俊杰,但與虞七比起來,還是相差太多。想要克制虞七,唯有喚醒在重陽宮內修煉的奶奶。唯有奶奶復活,才可為我父親主持公道。”青年慢慢的將乾坤弓拿在手中。
“你還年輕,你體內的神血,乃是我武家三萬載來最為純凈之人。現如今黃金大世到來,只要不死,終有證道人神,與虞七決一勝負雌雄的時刻。何必急于一時?”老祖勸了句。
“爹生前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做:成功。是因為他知道,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成器之人,乃是武家恥辱。我一定要摒棄爹的所有缺點,成功的證道人神妙境。只是生為人子,若連父親的大仇都不能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武成功慢慢的抓住了一邊的震天箭:“父親的死,就是我的心魔。此心魔不除,我修行便會受到其拖累,永遠都無法證就人神。”
彎弓搭箭,武成功周身氣血神輝開始緩緩匯聚:“不為武家,只為我爹討個公道。”
乾坤弓在緩緩拉開,一股肅殺之氣在朝歌彌散開來。
一滴滴殷紅色血液,緩緩滴落于弓箭之上:“我以我血薦軒轅。”
話語落下,殺機迸發,箭矢劃破長空而去。
“天變了!這是世家的最后機會,最后的希望!”
看著那射出的箭矢,武家老祖輕輕一嘆。
竹林內
看著那箭矢,虞七面色狂變,二話不說化作金光追趕了上去。
他不怕對方去重陽宮告狀,只怕會影響到十娘苦修,影響了十娘的心境。
如今十娘一身修為已經合道五藏,只差一步便可寄托元神證就圣道,心境修為關乎一切根本。
可惜,虞七金光尚未飛出十里,忽然前方讀書聲響,鋪天蓋地的圣道真言向著其金光籠罩了下來,將其遁光打斷。
“混賬!”虞七逆火沖霄,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這不是太宰大人嗎?學生子騫見過冕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書生此時正站在山巔,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虞七。
“孔圣一百零八弟子之一的子騫。這金頁我若沒有記錯,還是當年我賣給你的。”虞七面色很平靜,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對方。
子騫輕輕一笑:“宰相大人好記性。在下今日閑來無事,正在這深山老林內苦讀,不曾想竟然碰到了冕下,而且還觸發了金頁。”
“可不像閑來無事的樣子,你們這群世家,果然算計起來是一環套一環,都該死!你既然敢阻我路,就該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虞七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子騫。
“學生聽不不懂冕下的意思……”子騫還要辯解,卻見虞七大袖一揮,子騫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變成了一只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