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虞七嗤笑一聲,身形消失在了重陽宮大殿內。
朝歌城內
白帆懸掛
武器身亡,滿朝文武揭來吊唁,天邊一道劍光收斂,十娘收了劍光,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武家的大門,那飄灑的紙錢,身軀不由得顫抖,眼中淚珠已經猶若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
“不知武家死的人是誰?”十娘走上前,看著那面孔陌生的仆役,問了一句。
事到如今她猶自不敢相信,那乖巧懂事的大兒子,就這般溘然長逝了。
“逝去的乃武家家主武器,據說武家家主乃是一代雄才,卻不知惹到了誰,竟然被活生生的逼死,死的好生慘烈,就連進入祖祠的資格都沒有。”仆役的話語中滿是唏噓,一雙眼睛里滿是不忍:“夫人是吊唁我家家主的嗎?”
十娘一雙眼睛看向武家門前懸掛的白斂,然后也不多說,悶頭徑直向大堂內走去。
此時武家大堂內,一只棺槨安靜擺放。在棺槨前,跪倒著武家大大小小男女老少數十人,此時面容悲切的看著那棺槨,一雙雙眼睛里充滿了痛苦、怒火。
同仇敵愾!
整個武家弟子上下一心,所有恨意就像是一把矛頭,指向了那個武家的叛徒、天下所有貴族的叛徒。
大堂內男女老少,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
十娘背負長劍,一路徑直來到了棺槨前,看著那橫在身前的棺槨,眼神里露出一抹悲痛,雙手死死握住,背后寶劍陣陣嗡鳴。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可惡啊!可惡啊!”十娘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指節發出道道雷鳴般聲響。
一步邁出,纖纖玉指落在了棺材蓋上,下一刻輕輕屈指一彈,只見棺材蓋瞬間劃開,露出了那蒼白的面孔。
武器蒼白的面容靜靜的躺在棺槨中,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中的人偶,動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是熟睡了一樣。
“大膽,什么人膽敢來我武家鬧事!”有武家后輩弟子不識得十娘,猛然站起身呵斥了一聲。
“住口,休得無禮!”武家一位叔父輩的老者猛然呵斥一聲,然后看向了那背負寶劍站在棺槨面前的人影:“嫂子!”
“奶奶!”
武成功跪倒在地,眼眶含淚,只是哭嚎了一聲,撲過去抱住十娘大腿,聲音里滿是痛苦:“爹死的好慘啊!”
武成功是聰明的,絕口不提報仇二字,只是抱住十娘大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