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果然是先沉不住氣了。”翼洲侯聽了仆役的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后抬起頭看向遠方:“果然是有趣的很。”
三日后,齊魯大地,齊魯侯莊園內,賓客云集權貴無數。
齊魯侯并不姓齊,但也絕不姓齊魯。齊魯侯姓姜,據說乃上古血脈,體內流淌著先天神獸的血統。
之所以用齊魯作為封號,那是因為姜家世世代代生存在齊魯大地,從未有人知道姜家究竟在這片大地傳承了多少代,只是自打人族開始流傳文明之時,任憑神州風云變幻,姜家卻穩若那傳說中的不周山。
齊魯侯當代的家主并不年輕,而是一個看起來足足有五十多歲的漢子,此時正站在場中,一雙眼睛掃過莊園內的滿堂賓客,眉心處皺起的眉頭,似乎都能夾死蒼蠅。
齊魯侯苦啊,他活了兩百多歲,膝下子孫大小八十有六,一旦真的實行那勞什子推恩令,只怕整個齊魯家族分崩離析只在剎那間。
越是久遠的大家族,就越會重視傳統。
“諸位。”齊魯侯開口,聲音里充滿了凝重,眼神里滿是嚴肅。
“何以教我?”齊魯侯開口。
眾人不曾開口,而是俱都陷入了沉默。
“大商人王無道,強行霸占我等妻女,更設置炮烙之刑,蠆盆等慘無人道的刑罰來折磨天下的百姓。簡直是天怒人怨,我等受此暴君之苦久矣。”見眾人不曾開口,齊魯侯自顧自的道:“今大商竟然想要滅絕我世家根基,諸公何以教我?”
“當清君側,伐子辛。只是……卻無領頭之人。”一位諸侯王站出來迎合了一句。
翼洲侯不著痕跡的看了那諸侯王一眼,心中已經知曉,此人投靠了齊魯世家,暗中提起戒備之心。
“就算有了領頭之人,咱們勝算也不大。須知那虞七神通廣大,一身法力天下少有。在者如今一紙推恩令,叫我等人心惶惶,各大世家內部已經不穩,出現了諸多聲音。只怕尚未起兵,其內便已經開始起哄,化作一團散沙了。”南伯候不緊不慢道道了句:“是以,老夫只能提供一部分物資,至于說其余的,卻無能為力。”東伯侯嘆了一口氣:“那虞七神通本事爾等又不是不知道,想要將其降服,堪稱難如登天。現如今我等外憂內患,如何抵抗虞七?”
“當年大商尚且能將大夏取而代之,更何況是如今大商式微,被奸人把持,與當年何其相似,與我等今日局勢何其相似?”齊魯侯目光灼灼的道了句。
一邊西伯侯聞言嗤之以鼻,心中暗道:“當年把持大夏的尹喜,與如今的虞七有可比性嗎?”
他已經看出了齊魯世家心思,想要做那出頭之鳥,做大爭之世的先鋒,占據人王果位,把持足夠優勢。
隨即輕輕一笑:“我等雖然內憂外患,但卻也可以提供一部分大軍、高手,我等愿尊奉齊魯侯為領袖,起兵殺入上京城,斬了虞七,推翻那暴君。那暴君奪我兒女,與我之仇不共戴天,本侯恨不能將其吃肉喝血,可惜卻偏偏沒有那個本事。”
“不可,若起兵造反,我等儒門圣賢尚且在那虞七手中。若果真是虞七狂性大發,斬了我儒家一百零八圣賢……”一個儒道世家忍不住站了起來。
“咱們可以實行斬首之術,我姜家的日月經輪已經有萬載不曾動用了,虞七雖然神通本事不凡,已經證就了人神道果,但日月經輪內有無窮道韻,還有妖帝真靈沉睡,斬殺一尊人神,不難!”齊魯侯笑了笑。